的偽裝。他們的激情曾一度感染了我,好幾次我都忍不住要融入其中。但我是工作人員,是不允許這樣做的。如果哪一天我要離開這家迪吧,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蹦迪,徹底放縱一下自己。
我領到了在這座城市的第一份工資,兩份工作加起來有兩千多塊錢。我給你買了一盒黑咖啡,但我還是希望你少喝一點。還給你買了你喜歡的民歌CD連同那張我一直為你珍藏的喜多朗,幾天以後將會寄到你的手中。
和無香分手的那個晚上我喝了很多黑咖啡,我有一股寫字的慾望,我已經很久沒有寫字了。以前我晚上寫字的時候只喝一杯黑咖啡,而今晚我一連喝了六杯,我想讓它支撐我整個晚上。這種累加的做法是不是很幼稚?可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在寂靜的夜裡,在室友們的呼吸聲中,在昏黃的檯燈下,我寫我和無香的故事,我和蓉的故事,我和昕雯的故事。寫著寫著我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三十七
17
2003年4月6日,我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恐慌。
這場恐慌想念每個人都記憶猶新,這就是非典。
學校宣佈封閉的前一天,艾憐提著一個大箱子回到了家裡,箱子裡面裝滿了他的偵探小說和影碟。艾憐是天津人,坐火車兩個小時就到了家。幸好艾憐走得及時,再晚一天艾憐就甭想跨出校門了。
艾憐說,我想回家。
我說,怕非典嗎?
艾憐說,不是。生死由命,寶貴在天,我怕什麼呢?我只是想回家。再說了,學校課也停了,呆在這裡也沒意思。
我把艾憐送到車站,握住他的手,在家好好玩,別浪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艾憐笑著說,放心,我有我的偵探小說和影碟,我一定會過得很充實的。你也一樣,這段時間難得,好好盤算盤算,別虛度了。我會常打電話回來慰問你的。
艾憐走後第二天學校就封閉了,任何人不經批准不得擅自出入學校。也就是說從這一天起我們成了一群失去自由的籠中小鳥,生命與自由,我們只得選擇生命。但隨之而來的也有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學校所有的課程全部停止,等待我們的是一個長假,這個長假將會持續到非典結束。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又獲得了自由。不用去上課,幾乎每一個同學內心深處都隱藏著這樣一種渴望,更何況大學的課堂也同樣枯燥乏味。
接下來是徹底的放鬆。什麼事都不幹,只幹一件事——一直想幹卻因為沒有時間而被耽擱和事。可是,剛放鬆了兩天,大家又開始覺得無聊,沒勁,不知道自己想幹的事到底是什麼。幹是一律躺在床上休息,一天下來身心疲憊,又懊悔不已,責怪自己白白浪費了一天寶貴的時間。可懊悔歸懊悔,第二天依舊如此,如此反覆,甚是無趣。
於是有一天能never提議打麻將,沒想到這個提議得到了很多人的擁護。於是室友們重操舊業,激情不減當年。曾經有一陣子宿舍裡的麻將風橫行無忌,所到之外,俘擄一片,別說男生,就連女生也禁不住誘惑,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無論男生女生通常是兼燭夜打,通宵不寐。據說有一次女生一號樓的管理員半夜三更被一聲驚叫吵醒,管理員甚是納悶,循聲檢視,然後就把那群打麻將的女生逮了個正著。管理員當即訓斥了她們一頓,把她們的麻將也沒收了,第二天就上報到了學校。後來學校就下了一道禁令,禁止我們在宿舍打麻將,違者嚴懲。禁令一出,麻將風遂然熄滅。
現在已不比當初,由於是違反校規的事,所以大家都十分謹慎。先是插好門,以防管理員突然闖入;門窗上糊上報紙,以防管理員偷襲;就連宿舍的人進來時也要說出暗號才開門。而且他們用的不再是真麻將,而是紙牌麻將,打牌時儘量不出聲。在一切防護措施弄妥之後他們才敢放開的玩,儘管這樣,他們覺得還是不爽,因為他們贏了或者輸了都不能發洩,都要忍氣吞聲,對於他們這般都喜歡錶露情感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never有一次輸得很慘 ,氣得咬牙切齒又不能用言語發洩,只好使勁的跺腳,弄得下層的人都以為是地震了呢。
好在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幾天後學校又放出一條訊息:由於是特殊時期,可以允許在宿舍裡玩牌、打麻將,但不得賭博。室友們聽到這條訊息,歡呼雀躍,奔走相告,never最激動,大呼今晚不戰他個人仰馬翻誓不罷休。never最近手氣一直不好,摸的牌每次都是十三不靠的牌,但每次快要成了的時候要麼放炮給人家要麼就是人家自摸。從此以後,室友們玩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