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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人而已,有必要這樣排場造作嗎?在學校召開的小型歡迎會上,凌宇被要求談談感受。凌宇說,我很累,我想回去休息。然後凌宇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領導們驚訝的目光之中。

凌宇回來後不久學校就解禁了。解禁的那天,同學們像潮水一般湧出校門,那氣勢百年難得一遇。

可是凌宇卻高興不起來。凌宇回來的第一天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句話也沒說。第二天凌宇一個人在陽臺上抽悶煙,地上灑滿了菸頭。凌宇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而憂傷。我站在凌宇身邊,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陪著他。這個曾經在我面前哭過的男人內心裡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與苦難,整個家庭的命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看著他一副頹廢的樣子,我無以相勸,心痛如絞。凌宇扔下一個菸頭,準備抽另一支,我抓住他的手,別抽了,我們喝酒去吧。喝酒比抽菸好。

於是我們去喝酒,依舊去七餐廳。

凌宇喝了幾杯酒,話就多了起來。

凌宇靠在椅子上,仰著頭,說,你知道我被誤診為非典的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那些天我的眼淚時時刻刻在流淌,我並不是為我的生命即將結束而流淚,而是為我對不起我的父親和母親而流淚。當我母親得知這個訊息後在電話裡就哭得死去活來。我欠他們的太多太我,他們含辛茹苦把我養這麼大,而我竟然沒盡一點孝道就要離他們而去。

我在等待死亡的日子裡忍受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醫生們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每天都要為我檢查,治療。我對醫生們說,就讓我死了算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