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
黛安娜說:“你擔心過度了。”
她們正經過美利堅航空公司的專櫃。黛安娜停下腳步,走到售票員面前。“我們想要兩張下一班離開這裡去邁阿密的臥艙票。”
“好。”售票員檢視時刻表。“航班三小時後登機。”
“行。我們的名字是黛安娜·史蒂文斯和凱利·哈里斯。”
凱利閉了一會眼睛。
“信用卡還是現鈔?”
“現鈔。”
黛安娜遞錢給售票員,他交給她機票。
凱利說:“我們就用這個方法迷惑那些天才嗎?這連一個十歲小孩都騙不過。”
黛安娜開始朝機場出口走去。
凱利趕忙跟上她。“你到哪裡去?”
“我們到——”
“算了。我不想知道。”
機場前有一排計程車。當兩個女人走出大廳時,其中的一輛開出來,停靠在進口處。凱利和黛安娜上車。
“去哪裡,請問?”
“肯尼迪機場。”
凱利說:“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受騙,不過我肯定會。我仍然希望我們有一種防身的武器。”
“我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一枚榴彈炮。”
計程車加速。黛安娜湊到前面檢視司機印有照片的執照:馬里奧·西爾瓦。
“西爾瓦先生,你認為你能把我們送到肯尼迪機場而不被人跟蹤嗎?”
她們在後視鏡裡看得見他咧著嘴笑。“你找對人了,女士。”
他踩下油門,來了個突然的U字形轉彎。在第一個街角,他疾馳了半條馬路,隨後陡然飛速進入一條小巷。
女人們朝後視鏡張望。後面沒有車。
馬里奧·西爾瓦的嘴巴咧得更大了。“OK?”
“OK,”凱利說。
在下一個三十分鐘裡,馬里奧·西爾瓦連續不斷地突然轉彎,沿背靜的小街疾馳,確保沒有人能夠跟蹤他們。最後計程車停在了肯尼迪機場的主進口處。
“到了,”馬里奧·西爾瓦揚揚得意地宣佈。
黛安娜從皮夾裡取出一些錢。“多給你一些。”
司機接過錢,笑笑。“謝謝。”他坐在車子裡,看著他的兩名乘客走進肯尼迪機場。等她們的背影消失後,他拿起手機。
“坦納·金斯利。”
在三角洲航空公司櫃檯前,售票員朝上瞟了一眼告示牌。“是的,我的確有兩張你們要的票。下午五點五十起飛。在馬德里停靠一小時,早晨九點二十分抵達巴塞羅那。”
“行,”黛安娜說。
“信用卡還是現鈔?”
“現鈔。”
黛安娜把錢遞給售票員,轉向凱利。
“讓我們去候機廳等。”
三十分鐘後,哈里·弗林特透過手機跟坦納交談。
“我得到了你要的情報。她們搭乘三角洲的航班到巴塞羅那。飛機今晚五點五十起飛,在馬德里停靠一小時。她們早晨九點二十到達巴塞羅那。”
“好。你乘坐公司噴氣機飛巴塞羅那,弗林特先生,在她們到達時迎接她們。我指望你給她們一個熱烈的歡迎。”
坦納掛上電話後,安德魯走了進來。他在翻領上戴著一枝紐孔花。“時刻表,為——”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德魯困惑了。“你要我送來——”
“我講的不是這些。我指的是你戴著的那朵傻花。”
安德魯笑逐顏開。“我戴著它參加你的婚禮。我是你的伴郎。”
坦納皺起眉頭。“你究竟說——?”突然他恍然大悟。“那是七年前的事了,你白痴,而且婚禮也沒有舉行。現在從這裡滾出去!”
安德魯一動不動地站著,他驚呆了,竭力想弄明白髮生的事情。
“出去!”
坦納看著哥哥離開辦公室。我應當把他弄到什麼地方去,他想。是時候了。
往巴塞羅那去的航班起飛得非常順利,沒有任何波折。
凱利朝窗外望去,看著紐約逐漸消失在遠方。“你認為我們逃離虎口了嗎?”
黛安娜搖搖頭。“沒有。遲早他們會想出辦法跟蹤我們的。但至少我們已經到了那裡。”她從皮夾裡取出一張電腦列印的紙,仔細研究起來。“索尼婭·韋布呂熱,在柏林,死了,丈夫失蹤加里·雷諾茲,在丹佛”她猶豫了。“馬克和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