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背對著陳登一言未發,而呂曠、呂翔、申耽、常雕、曾宣、蘇顒、陳泰七將魚貫而出,紛紛跪在陳登的身後,請罪道:“三位將軍身死,非軍師之過也,全乃我等不聽號令,聞鼓進,聞金不退所致,請主公責罰!”
左傲冉仍未轉身,一字一句地問道:“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該當如何啊?”
“當斬!”呂曠、呂翔、申耽、常雕、曾宣、蘇顒、陳泰七人同聲道。
“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該當如何?”左傲冉再次問道。
呂曠、呂翔、申耽、常雕、曾宣、蘇顒、陳泰七人同聲道:“當斬!”
左傲冉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陳登問道:“輕軍、慢軍、誤軍者該當如何?”
“當斬!”陳登道。
“何儀、何曼何在?!”左傲冉高聲斷喝道。
何儀、何曼一前一後地從營帳中走出,抱拳道:“在!”
“將這些無事軍令者,拖—出—去—斬!”左傲冉滿面怒色地說道。
何儀、何曼一聽就有些發傻,略一尋思後跪倒道:“眾位將軍隨主公東擋西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還請主公三思啊!”
“主公!罪不在眾位將軍,皆在登一人的身上,登為軍師,又是平定幷州的三軍主帥,借主公之威名,本應不費一兵一卒收幷州與掌內,而登卻求功心切,眾將也都立功心切,每每請戰登皆應允,最終導致三位將軍身亡,罪責皆在登一人的身上,請主斬登一人,留下眾將為主公問鼎中原,中興漢室!”
沙摩柯、廖立、華歆、沮鵠、吳霸等一直都在帳篷門口聽著呢,一聽到這裡,紛紛魚貫而出,跪在左傲冉面前請命,廖立道:“主公!眾位將軍跟隨主公多年,身上負地傷就不用說了,單單立下的功勞就數不清啊!難道就不可功過相抵,繞眾將一命嗎?!”
左傲冉仍未發一言,華歆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向前跪趴了幾步道:“主公大業未成,卻先斬功臣,不僅寒了眾將士們地心,更如英雄失雙臂,此實乃不智!更何況,如今正乃主公用人之際,若斬殺己方大將,豈不是幹出仇者快,親者痛的傻事?主公可叫眾將戴罪立功,如若再犯,再兩罪並罰,不知主公認為如何?”華歆此言一出,眾將馬上附和,勸諫聲此起彼伏,左傲冉看了一眼華歆,心道:“華歆不愧為名士,果真能言善辯啊!”
左傲冉真忍心斬殺他的愛將們嗎?當然不忍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地道理左傲冉還是懂的,他又怎會遷都於人呢?!左傲冉這麼做一是為立威,殺殺這些舊將們地銳氣,二是讓眾將們地關係更進一步,左傲冉這是用心良苦啊!見眾人求情,左傲冉便就坡下驢。
“也罷!我就暫且不斬他們!”左傲冉佯裝著餘怒未消地說道。
眾將磕頭道:“謝主公不斬之恩!”
左傲冉怒斥道:“告訴你們!非是本帥不斬爾等,多虧眾將為你們求情,死罪饒過,活罪不免,每人十軍杖,明日若拿不下上黨全郡,斬殺不了賊將張燕,我再殺你們個二罪歸一!”
緊接著,陳登、呂曠、呂翔、申耽、常雕、曾宣、蘇顒、陳泰八人被扒了褲子一頓好打,左傲冉早就讓何儀暗中吩咐執行兵舉重若輕了,一頓打完後,這幫人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狼狽不堪,但卻都沒傷到皮肉和筋骨,復又返回營帳守靈去了。
次日一早,左傲冉剛剛升帳,正準備點兵攻打長子縣時,轅門小校來報:“轅門外有張楊麾下從事董昭求見!”
左傲冉大笑道:“哈哈!來得正好啊!我正缺少一顆人頭祭旗!”
不一會兒,兵士引領著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進了大帳,董昭昂頭挺胸,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姿態,環顧了左傲冉麾下眾將一眼後,這才向左傲冉微施一禮道:“在下上黨郡從事,姓董名昭字公仁,拜見左元帥。”
左傲冉上下打量了董昭一眼,口中冷聲道:“拖出去斬了!祭旗!”
董昭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一點並沒有逃過左傲冉那雙敏銳的目光,但是左傲冉卻沒有說話,左傲冉到要看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少斤兩。
“諾!”何儀、何曼領命道,二人剛準備一人架一邊把董昭往帳外拖,就見董昭一不大聲發笑,二不破口大罵,三不跪地求饒,董昭什麼也不說,直接轉身向帳外走去。
見此情景,華歆心下暗挺大拇哥,果斷地進言道:“慢,主公且慢,不管怎麼樣,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