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笑道:“不可,吾以為當由夏侯淵與樂進親送,方為妥當啊!”
眾人一驚,陶謙更是皺眉道:“孔北海不殺夏侯淵,元龍先生不殺樂進,這也倒罷了,若是如此送回,豈不是放虎歸山麼?元龍先生,莫非其中還有計策?”
陳登呵呵笑道:“夏侯淵乃是曹操宗族大將,樂進亦乃曹操愛將,此二人武藝戰陣,皆為上上之選,如此之人,若是不歸曹營,曹操安肯退軍?吾以為,夏侯淵、樂進一歸,曹操必定退軍,夏侯淵、樂進少得一人,曹操是絕不會退軍的!”
“若是曹操不退軍又待如何?”陶謙皺眉問道。
“徐州軍兵丁悍勇無匹,之所以不能抵曹操,缺得是統兵殺敵之大將也,今番當年虎牢關前三英在,更有孔北海帳下猛將宗寶,亦有大漢朝大元帥,我家主公在,陶徐州何憂?”
眾人聞言皆是頷首。劉備聞言便道:“先生果然好見識,吾這便再修書一封,叫人將書信送與師弟處,請其釋夏侯淵歸營。”言畢,伏案修書一封,陶謙接過,卻命糜竺親自往左傲冉大寨送信。
糜竺接了書信,提心吊膽的便往左傲冉寨中去,好在大寨距城中不遠,更有貼身的親衛保護,一路上倒也無事,來至左傲冉的中軍大帳,便見的左傲冉正在飲酒,旁邊夏侯淵、宗寶、田豐、左傲祖(黃祖)、劉虎、張純、高槐、鮮于輔、呂曠、呂翔、沙摩柯、沮鵠、蔣義渠、張榮、張旭、馬勝、楊明、王雄、李寶、張臺、刁麟翔、刑烈、慕容平、管亥、裴元紹等人卻是陪著飲酒。
糜竺見狀,忙上前行禮,並將書信遞與左傲冉,左傲冉拆信看了一遍,笑道:“既有師兄的書信,某焉能不從。”又對那正在喝酒的夏侯淵道:“妙才兄,此番尚需勞煩你了。”
夏侯淵正在飲酒,聞言便道:“請講。”
“我師兄劉玄德有一封書信,需要妙才兄親身走一遭。”左傲冉笑道。
“不就是徐州麼?便是龍潭虎穴,某家也不懼的。”夏侯淵眉頭一挑,朗聲說道。
“妙才誤會了,是請兄與樂進將軍一同前往曹營送信。”左傲冉見夏侯淵如此說,心中知道他誤會了,當即解釋道。
“哦?”夏侯淵一愣,停住了酒杯,盯著左傲冉的雙眼道,“雲龍就不怕此番吾一去不回了?”
“妙才兄乃是令主公帳下心腹,本就不該呆在此處。”左傲冉笑道,說著便將手中那封劉備寫給曹操的書信遞了過去。
夏侯淵沉默了一會兒,當即接過書信,起身往外走,左傲冉亦是起身,卻是要相送一程,來至寨外,早有軍士牽過一匹戰馬,左傲冉接過,將韁繩並馬鞭遞與夏侯淵。
夏侯淵接過韁繩馬鞭,看了左傲冉一眼道:“雲龍兄,若是沙場再見,吾必然留你一條性命,以報此番。”言畢,翻身上馬而去,左傲冉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目送夏侯淵離去。
“左元帥,如此就將夏侯淵放走,豈不是便宜了曹操?”宗寶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此人武藝高強,精通兵法,乃曹操心腹大將,殺不得啊!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就下令了!”左傲冉淡淡的說道。
宗寶、管亥等人相互對視,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只是左傲冉既然如此說了,眾人也不好再問了,此時,糜竺亦是走了出來,看見左傲冉便道:“此番多謝左元帥了。”
左傲冉忙道:“某家為的只是漢家的江山社稷,先生無需如此。”糜竺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話,自上馬而去。
翌日,曹操果然退軍,且回書一封與劉備,大意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退兵了,反正此信一出,徐州城登時鑼鼓喧天,大喜啊,而劉備的聲望登時就被推倒高處,陶謙便邀請袁譚、孔融、左傲冉進徐州舉行慶功宴。
酒席宴上,陶謙命請劉備於高座,劉備再三辭讓,酒至數巡,菜過五味,陶謙道:“老夫年邁,精力衰乏,二子不肖,不堪國家重任,劉玄德帝室之胄,德廣才高,可領徐州,老夫乞閒養病。”
劉備推辭道:“孔文舉令備來救援徐州,以義之故,今卻據守,人不知者以為大不義也。”
糜竺在旁道:“今漢室陵遲,海宇顛覆,樹功立業,正在此時,徐州殷富,戶口百萬,使君領此,不可辭也。”
劉備搖頭道:“此事決不敢當。”
趙昱進言道:“陶府君多病,不能署事,明公勿辭。”
劉備再次搖頭道:“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內所歸,近在壽春,何不以州與之?”
糜竺大搖其頭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