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那廝,要他曉得厲害。”
懷中姐兒突然說話,語氣中帶著濃濃恨意。
呂之士道:“美人放心,定不教那玉小乙好過什麼玉蛟龍!爺明日讓他變成一條蟲。”
“那奴再敬八哥一杯。”
姐兒慵懶舉起杯,遞到了呂之士嘴邊。
呂之士卻淫笑道:“卻教美人渡酒則個。”
姐兒蕩笑一聲,把杯中酒喝下,而後摟著呂之士的頭,以口相渡,頓時引得一干潑皮連聲怪叫不停。
燈光下,仔細看去,這姐兒卻赫然是昔日白礬樓上行首俏枝兒身邊的貼身丫鬟,奴哥!
說起奴哥,也著實悽慘。
被俏枝兒罰去了夥上,本還有復起的機會。
哪知道馮超和玉尹鬥琴失敗,俏枝兒竟然跟著馮超,一同離開開封,也就使得奴哥絕望至極。新來的上行首馮箏,是個極挑剔的主兒。奴哥這等曾犯過錯的女使,想要重獲青睞,難上加難。加之後來馬娘子得知奴哥在裡面曾起的作用,更勃然大怒,把奴哥趕出白礬樓也是這奴哥當初太不會做人,竟無人為她求情。被趕出白礬樓後,更連個願意接受她的人都沒有,只能流落在街頭上
她不似俏枝兒,有一技之長。
更沒有李師師、封宜奴等人的本領和才學。
所幸生的一副好麵皮,一咬牙一跺腳,竟做起了暗娼的勾當。
不過沒多久,奴哥便遇到了呂之士。呂之士當然知道奴哥,甚至還有些喜歡,便把這奴哥帶到了身邊,也讓奴哥在殺豬巷的環境一下子好轉過來,漸漸有了起色。
只是好端端女兒家,若非不得已,誰願做這等營生?
奴哥更是對玉尹懷恨在心,聽說呂之士要和玉尹爭跤,便不住的撩撥呂之士起來。
美人有所求,呂之士焉能拒絕。
他喝了一口酒,對奴哥道:“美人休再介懷那玉小乙,待明日自家摔死那廝,為美人出這口惡氣。”
“八哥,你好大口氣!”
呂之士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個冷森森的聲音。
“誰,那個不長眼的敢亂嚼舌頭?”
一名潑皮起身開門,卻見門外人突然出手,一拳把那潑皮打得飛起來,狠狠摔在地上。
從門外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
看身高,約175靠上,氣宇軒昂。
身著藏青色長衫,腰繫一根大帶中年人走進來,頓時讓屋中人感受到一股子莫名壓力。呂之士看清楚來人,頓時嚇得酒勁兒沒了,整個人也一下子清醒許多。
“老爹何故來此?”
這裡的‘老爹’,並非父親的意思,而是對長輩的尊稱。
來人走進屋後,掃了一眼,旋即森然喝道:“不相干的,全都給我滾出去爾等莫不是想要害了八郎不成?”
幾個地痞嚇得不輕,扶著那剛起身的潑皮,狼狽離去。
奴哥也是驚慌失措,抓起一件衣服,便跑了出去。
她認得這男子,正是呂之士的授業恩師,在開封府赫赫有名的相撲力士,小關索李寶。
若說相貌,李寶也算得美男子。
試想,那關索不就是以美男子而著稱,既然叫小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