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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
被打斷了思路,玉尹心情自然不是太好,便開口問道。
壯漢這才留意到坐在一旁的玉尹,濃眉一蹙,旋即大聲喝問:“你這鳥廝又誰人?為何坐在這裡?我阿爹阿孃在哪裡?快些帶我去見他們否則定要你吃我老拳。”
“你這廝好沒道理,跑來我家店鋪,卻大喊大叫,誰又知道你爹孃是誰?”
玉尹話出口,突然間反應過來。
這廝莫不就是楊再興?
不對啊,剛才二姐還說,她家楊大郎要過兩日才到,怎麼就來了?
想到這裡,玉尹放下嵇琴想要詢問來人身份,卻不想那壯漢卻勃然大怒,厲聲吼道:“你這潑皮,直恁無禮自家好生問你話,你卻口出不遜之言,定不饒你。”
說話間,那壯漢一把將哨棒上的包裹扔到旁邊,墊步一棍,便刺向玉尹。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玉尹好歹也是登堂入室的人物,自然一眼看出,壯漢這一棍中,竟包涵諸多變化。雖是簡簡單單一棍,卻令玉尹生出無處閃躲的感受好傢伙!玉尹嚇了一跳,順手一把抄起身邊矮桌,向外就是一推。蓬!只聽一聲悶響,哨棒上傳來一股極為詭異的力道,隔著矮桌洶湧而來。玉尹臉sè大變,忙錯步向後退一步。
也就是退了這一步,兩腳剛站好,手中的矮桌,卻咔嚓一下子碎裂開來!
“兀那漢子,且慢動手!”
玉尹不禁苦笑,這壯漢還真是蠻不講理。
我問他爹孃是誰,怎地就成了‘不遜之言’?不過細一想,玉尹馬上就反應過來。
在他看來,他問對方父母何人是一句正常的話,但是在湯yīn的確,這句話隱隱含著罵人‘雜種’的意思。可問題在於,這裡是開封,玉尹又怎會想那麼多顧慮?
“呀,居然是個練家子,再吃我一棍。”
說話間,那壯漢雙手舉棍,大吼一聲,邁步向前。
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步,卻令玉尹生出一種無可抗禦的詭異感受。他臉sè變得極為難看,兩手各緊握一根桌tuǐ,便要抵擋對方。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壯漢一棍掛著罡風,就要劈下來時,忽聽一聲jiāo喝,緊跟著一道身影從門外飛撲而來,快若靈燕,朝著壯漢就踢過去。壯漢忙側身一讓,同時將哨棒橫在了xiōng前
只聽啪的一聲響,來人一腳踢在哨棒上,把那兒臂粗細的哨棒,一下子踢成了兩段。
燕奴一臉怒sè,口中喝罵道:“哪兒來的腌臢潑才,竟敢在此鬧事。”
她身形飄落地上,一雙小手化作燕爪形狀,二話不說,便劈出去。壯漢大吃一驚,忙雙手合十向外一封,蓬的一聲響,燕奴凌空倒飛出去,而壯漢也噔噔噔,連退數步。
玉尹忙過去,扶住了燕奴。
“九兒姐,可無恙?”
“這鳥廝何人?好大力氣!”
燕奴低聲道了一句,一雙手背在身後,不停抖動。
很顯然,剛才一擊她也未曾佔到便宜,甚至還隱隱有些落在了下風。
“住手,都住手!”
這時候,張二姐從門外跑進來,看清楚情況之後,忙大聲叫喊,“小乙哥,九兒姐,大哥還不給我住手!”
“阿孃!”
壯漢看到張二姐,頓時lù出了喜悅之sè。
玉尹輕聲道:“他似乎是二姐家的大哥。”
“哦?”
燕奴愣了一下,旋即對玉尹道:“這廝好大力氣,只怕已到了第三層功夫單以氣力而言,恐不輸小乙哥。怎地二姐家的大哥,有這等驚人手段?何不去投效用?”
玉尹聞聽,也是苦笑搖頭。
應該就是這傢伙了!
那個歷史上殺得金軍狼狽不堪,戰死小商河的楊再興,楊大郎。
這傢伙的功夫,不輸岳飛,甚至比岳飛的氣力還大。卻沒想到,竟然到了自家手中。
而另一邊,楊再興已跪在了張二姐跟前,“阿孃,你去哪兒了?
兒接到你和阿爹書信,處理完手中事情之後,便趕來東京。不成想一進門,這鳥廝便口出不遜之言,兒也是一時怒極,才和他動手!這鳥廝是誰?卻有些力氣。”
“休得胡言,這便是我信中所言小乙哥。”
楊再興開口‘鳥廝’,閉口‘鳥廝’,讓玉尹好不尷尬。
而張二姐更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