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二話不說,把飯碗一推,長身而起。
“練,為什麼不練?便是不睡覺,也要練成”
+++++++++++++++++++++++++++++++++++++++++++++++++++++++++
就在玉尹在家中揮汗如雨時,豐樂樓裡,馬娘子抄起賬冊,便摔在了白世明臉上。
“你做得好事!”
馬娘子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本以為你能託付,卻不想是個不曉事的混帳東西哪個讓你刁難小乙?人家交了曲譜,你給錢便是,又何故推三阻四拒絕?
現在可好,整個開封城都知道,我姓馬的沒有道義,反而便宜了司馬靜!
好了,玉小乙為封宜奴譜曲,擺明了就是要和馮箏一爭高下,你現在可滿意了嗎?”
也難怪馬娘子如此。
晌午後從洛陽回來,便聽人傳說,玉尹因為拿不到錢,所以答應了潘樓封宜奴,另譜一曲。馬娘子倒是不怕玉尹再譜一曲似梁祝這樣的神曲,又豈是說超越就能超越?關鍵是這個名聲!整個開封府都在流傳,豐樂樓沒有道義,不講信用。
這讓馬娘子,如何不惱?
“姐姐莫如此,事情已然如此,再責備大郎,也沒用處。”
在一旁,端坐一名美婦。
但見她秋波流轉,旋即微微一笑,“若姐姐不怪,便由小妹出面,為姐姐挽回一局。”
“哦?”
馬娘子忙回身看去,“妹妹可有把握?”
“把握倒說不上,卻也可以,探一探小乙口風。”
美婦一邊說,一邊舉起酒杯,輕抿一口,“只是那兩千貫,還望姐姐莫要再拖延。”
第三七章 楊家大郎(上)
後天就要離開成都了,此一去,不知何時歸。
成都基友眾拉著出去喝酒,說是送行,所以定時更新,今日便不感謝眾書友的打賞了。
++++++++++++++++++++++++++++++++++++++++++++++
汴河,兩岸垂柳,碧bō灩瀲。
一艘畫舫緩緩在河上行過,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畫舫中傳來的杳渺絲竹聲。歷經白日喧囂之後,夜幕降臨,汴河變得格外寧靜。暮春晚風徐徐,讓人格外舒暢。
郭京臉sè慘白,沒有半點血sè。
他無心欣賞窗外汴河美景,只直勾勾盯著在他對面端坐品酒的李觀魚,眼中佈滿血絲。
“大郎,這次定要幫我。”
李觀魚呵呵一笑,“三哥要我如何幫襯?”
“想個主意,弄死那玉小乙。”
郭京說著,端起酒杯,惡狠狠一飲而盡。
李觀魚眉頭一蹙,沉吟半晌後搖了搖頭,“三哥,這個我怕是幫不得你玉小乙而今風頭正盛,連那開封府的燕瑛都過去為他撐腰,這背後的來頭必然不小。這個時候,只要玉小乙出事,三哥絕脫不了干係,弄個不好,還會有大禍臨頭。”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不成?”
李觀魚大笑,“玉小乙算不得什麼,真要想他死,其實也不難。
後天晚上,他和蔣門神不是還有一場爭跤嗎?這也是最好的機會!只是我不知道,玉小乙的撲法如何,所以也無法評論。不過呂之士的撲法精湛,算得上一個高手。若呂之士錯手呵呵,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三哥扯上牽連,對吧。”
郭京眼睛頓時一亮,連連點頭。
“再給三哥支個招!呂之士是我叔父首徒,為人貪婪,卻甚得叔父所喜。
三哥何不與呂之士說項,讓呂之士出面,請叔父前去觀戰?玉小乙曾險些死在叔父手中,見叔父前去觀戰,必然心生顧忌。到時候,十分能耐使個七八分,而呂之士只要找準機會,便可以輕而易舉把他幹掉眾目睽睽下,誰也無話可說。”
郭京喜出望外,忙給李觀魚滿上一杯酒。
“大郎果然高明,此計甚好,正好出自家心中一口惡氣。”
正說話時,忽聽樓梯腳步聲響。
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女子,年約二十出頭,一身白sè蘇繡緞子長裙,著一青sè背子,姿態婀娜,極為動人。xiōng前鼓鼓,隱隱透著一抹細膩白nèn,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秋bōdàng漾,更顯嫵媚風情美fù一出現,頓時吸引了郭京的目光。下意識嚥了口唾沫,他連忙站起來,卻掩飾不得眼中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