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奴看了看那圓棍,心裡也隨之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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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很明媚,風也輕柔。
暮夏時的開封城,不復之前熱浪滾滾,處處透著一絲秋的爽意。
玉尹走出家門,沿途不時與人招呼。他走的並不快,但步履卻透著與往日不同的沉穩。
成家了,立業了,肩頭上的責任更重了!
玉尹沿著甜水巷一路下來,在榆林巷拐了個玩兒,便直奔馬行街而去。不過,他不是去玉家鋪子,而是朝城外行去。走出內城,繼續北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騾馬市。
這騾馬市,不甚熱鬧。
畢竟開封府的人口雖然不少,但能買得起騾馬的人,卻真個不多。
有好騾馬,早就被人挑走,集市上的騾馬,大都看上去不甚讓人滿意。那些騾馬販子也都顯得很悠閒,更沒有人上來招呼玉尹。玉尹便一路走下來,在騾馬市的最裡面,找到了一家名為齊家鋪子的草料店。燕奴說,齊家鋪子的飼料是騾馬市最好的一家。價錢比其他鋪子的飼料要貴一些,但質量最好,所以口碑不錯。
暗金陪了玉尹一路,更寄託著玉尹內心裡,一個小小的牽掛。
所以,他倒不在意這價錢,找到齊家鋪子之後,徑自走進去,卻看到那櫃檯後,一箇中年男子正捧著一本書,看得是津津有味。玉尹進來後,他也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起身招呼。
玉尹笑了!
這廝還真有個性
“敢問是齊掌櫃?”
“家裡有大牲口?要什麼草料!”
這廝果然牛氣,客人開口相問,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若非燕奴說,這家鋪子的草料好,說不得玉尹便拂袖而去。只是為暗金著想,玉尹才苦笑著搖搖頭,沉聲道:“家裡添了一匹馬,想要買些草料,掌櫃可有介紹嗎?”
“馬?”
那掌櫃這才抬起了頭。
“駑馬還是軍馬?”
“這個是軍馬!”
“這樣啊,軍馬的草料和駑馬不同,價格也不太一樣。自家這裡有十幾種軍馬草料,看你想要哪一種。若是南馬,多不甚好,建議這種麩皮草料便可。北馬看是西域馬還是漠北馬,需要的草料也都不盡相同。這價格有高有低,你自己挑選。”
齊掌櫃從櫃檯下翻出了一本冊子,攤開來向玉尹解說。
玉尹又哪知道這許多規矩,只想了想道:“馬是我從太原買來,年口雖老,卻是一匹好馬。至於是你說的西域馬漠北馬,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昨日我看它吃黑豆餅挺香甜,所以這樣吧,還請掌櫃的給我選幾種,先拿回去看看,然後再說。”
“太原的軍馬?”
齊掌櫃想了想,“據我所知,太原軍馬多從西北而來,西域馬的可能性比較大你既然說它是好馬,那我建議你用這種乾草料再加上我家特製的黃豆料餅。
不要讓它用井水,最好多帶它出去遛遛,用河水比較好。
平日用水,我家也能提供,一大桶水二十文,每天著人從城外汲取,絕對保證新鮮。
這種馬最好用精料,新鮮為好每十天進一次,一次也不同太多,三貫就足夠了。你看要不要定下來,我會安排人手,為你家送水和草料,也省的你走路。”
十天三貫?
這價錢可真不便宜!
但玉尹想了想,還是決定下來。
和齊掌櫃約定妥當,他便告辭離去。
出騾馬市,玉尹便直奔馬行街的肉鋪而來。他還打算和楊再興商量一下,以後可以在屠場殺豬,練習刀法。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玉尹路過一家鐵鋪時,突然來了興致,便邁步走了進去。
鐵鋪的面積不大,多擺放是一些農具和鐵器。
只有一邊,是陳列兵器,刀劍並排,數量不算太多,但種類還算齊全。
“客官,要買刀劍?”
玉尹朝那夥計笑了笑,也不回答,慢慢走到兵器架前。
夥計立刻上來,熱情為玉尹介紹。這鐵鋪裡的刀型別不算多,大體上便是手刀和朴刀兩種,玉尹試了一下,感覺都不是特別滿意。原因?很簡單,刀太過輕了。
“可有分量足一些的刀嗎?”
夥計一怔,看著玉尹笑道:“客人有所不知,咱這鋪子裡的刀,都是制式份量。若是要重一些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