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安六、宗安七兄弟聞聽,頓時喜出望外。
幾十匹滇馬,可謂是耗盡了宗澤的積蓄奈何滇馬形象太差,便是送人也頗為麻煩。宗澤本欲把滇馬進獻給趙桓,不想黃潛善看過後,立刻阻止了他的行為。
“官家馬廄中,並不缺馬匹。
宗汝霖這些馬送過去,也只能被送進御膳房。”
有宋以來,殺牛殺馬都屬於違法行為,不過若大宋皇帝殺幾匹馬,估計也不會有人跳出來說事。宗澤千里迢迢把這些馬帶來,可不是為了滿足官家的口腹之慾。
有心送給黃潛善,但被黃潛善拒絕。
哪怕是黃潛善嘴巴上說的好聽,宗澤也知道,黃潛善其實,是覺得這滇馬太醜了!
而今玉尹二話不說,一股腦接收下來,的確是解了宗澤燃眉之急
玉尹吩咐了霍堅之後,便扳鞍認鐙坐上馬背。
“九兒姐,好生在家照拂,記得待我去觀音院照顧李娘子,莫要短了她的用度。”
燕奴含著淚,用力點了點頭。
宗安六兄弟此時也上了馬,在玉尹一聲呼哨中,三人打馬揚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還沒有亮!
大宋皇城之中卻亂成一片。
先是有虜賊過河,嚇壞了趙家父子,隨後趙諶遇刺,更是讓趙桓膽戰心驚。
徽宗皇帝自禪位之後,對留在開封總覺不安全,幾次三番想要離開。如今聽說了女真人打過黃河,更是坐立不安。只是因為趙諶遇刺的事情讓他也不好開口。
“道君,這可是好機會!”
“好機會?”
徽宗皇帝看著童貫,一臉疑惑之色。
童貫是內侍,自然可以留在宮中事實上,自欽宗登基,他便感到不妙躲在徽宗皇帝身邊,根本不敢出去。之後的事情,也證實了他的猜想。李彥被賜死,自己和朱勔,也被敕令歸田。童貫相信,只要他敢出去,便難逃趙桓的毒手。
也難怪當初徽宗皇帝有意廢立太子童貫可是強力支援。
如今趙桓做了天子,豈有他好果子吃?
跟隨徽宗皇帝多年,童貫怎可能不瞭解徽宗皇帝的心思?
“今太子遇刺,必是冒犯了仙人太上道君何不與官家說去毫州為太子燒香祈福?想來官家也不會拒絕道君的好意。微臣不才,願率勝捷軍,隨行護駕”
為太子燒香?那是胡說八道!
這童貫的意思,說穿了便是趁這個機會離開東京逃奔東南。
趙桓不是一直不肯放行嗎?現在你為孫子去祈福,趙桓也就沒了拒絕的藉口。只要到了金陵便還有大把的機會。
徽宗皇帝聞聽,也不禁眼睛一亮。
“是啊,小哥受了這般驚嚇,若不祈福,如何壓驚?
只是道夫你手中勝捷軍不過三千人,是不是再通知高俅,讓他率禁軍隨行呢?”
童貫嘴角一撇,“高二不過一介小人,自太上道君禪位,他又來請安幾回?
老奴可是聽人說,高二最近每日上朝,對官家畢恭畢敬太上道君昔日對他的恩義,怕早已經忘記。若帶上他,反而會被官家懷疑,勝捷軍雖只三千,確是老奴從西北帶來的精銳,足以保護道君周全。依我看,那高二還是不要喚上為好。”
童貫,素來看不起高俅。
也難怪他,畢竟是行伍中出身,曾督戰西北,也立下過不少戰功。
可是高俅呢?
不過是憑藉著踢了幾腳好鞠,便得了殿前司都太尉之職,讓童貫如何能把他放在眼裡?而且兩人素有矛盾!畢竟此前,相互爭寵,這間隙甚大,相互更看不順眼。
徽宗皇帝聽了童貫這番話,也覺著有禮。
當下臉色一沉,輕聲道:“高俅乃殿前都太尉,為官家效力也屬正常,道夫休得胡言。
不過也是,有你三千勝捷軍足以,再叫上高俅,怕也不甚合適。
這樣吧,朱勔而今也被放歸田裡,在家中左右無事,便叫上他隨行吧。”
朱勔而今雖說是一介平民,可是當年在蘇杭,卻根基深厚,在東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有朱勔在,可以為徽宗減少許多麻煩。
徽宗皇帝也擔心,若他走了,只怕朱勔難活。
童貫和朱勔的關係不差,聞聽之下,也不拒絕,更連連點頭。
而這時候,趙桓正在東寢閣內,看著已經入睡的趙諶,咬牙切齒,雙手握成拳頭。
他很生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