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能力,設計出來問題不大。這種橋最大的好處就是對基礎地質條件要求不高,省很多麻煩。
既然兩位牛人來了,不去看漢江修橋,那就浪費了。所以一干人過河繼續向沙洋進發。
造紙廠的規模也把兩個人嚇了一跳,而且這裡是用電,而不是用蒸汽機或者內燃機。發電廠幾乎沒有什麼排放,
蘆葦堆成了幾座“大山”。只是工廠還在做除錯,沒有開工。周湖上,還有一船船的蘆葦運過來,那是沙洋幾個湖區的蘆葦。印刷廠在小規模開工,正在印刷教科書。
新民書局現在還在圖紙上。梁啟超夫婦住在新民大學的教職樓裡。
漢江的大橋,張春提出來的要求驚人,他說要保證漢江最大通航能力。不僅是漢江,還是長江,都應該這麼設計,長江的萬噸級要能過重慶,要是因為修橋而進不來,那就是千古罪人。
鄺榮光看著詹天佑,張春的話其實是說給詹天佑聽的。
詹天佑沉思不語。
“鐵路與橋,百年大計。教書育人也是,為民辦學,為求實際,所以學科分置,越是詳盡越好。為民提倡系統論,是因為任何一種學科都不是單一存在的。比如農學,就包含了農林牧漁業,而這其中可以細分成非常多的門類。總概括起來少不了環境兩個字。植物、動物、微生物、細菌,每種生物都相互制約相互依存,從中又衍生化學、醫學、連礦物質都跑不掉。為了把這些資源加工成產品,有不得不有各種機器裝置的製造。凡此種種,農學院變成了一座大學,還是不夠,比如建築學也要新增進來。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事物是獨立存在的。鐵路,航運,這是目前的兩大運輸。但是以後肯定還不止,因為西方已經有一種汽車出現,那麼就會出現公路運輸,飛機出現還會出現航空運輸。航空運輸暫且不提。但是公路和鐵路運輸到時候肯定會有重疊和交叉。國家應該有一個五年和十年的規劃,從總體上慢慢推進。不讓你就會出現很嚴重的浪費現象。這也是為民即便是修一座小橋也要再三慎重的原因。今天詹工到來,為民不吐不快。”
詹天佑聽著張春講完,長嘆了一口氣:“國家闇弱,路權均不在,何談規劃。孫先生有長遠之策,國家無執行之能。”
張春笑道:“總會有的,只是孫先生的長遠之策,也還是需要論證,輕重緩急還是需要分清楚,否則就是華而不實,勞民傷財。鐵路建設,公路建設,必須與經濟以及物流密切相關。這就是規劃的好處,使物盡其用。朝廷也好,孫先生也好。修鐵路只為修鐵路,倒是捨本求末了。”
詹天佑拱手一拜:“詹某受教了。”
詹天佑參觀了沈集水泥廠,然後就乘船下武漢去了。
鄺榮光卻和王仁彬以及留在沙洋的一干學生直奔潛江。鄺榮光剛剛爭取了本溪煤礦,對張春的謹慎非常理解,不過他實在忍不住要去王場看看。
鄺榮光回來也非常興奮,不過答應不透露風聲。
他又和王仁彬看了小鳳坡煤礦和斷崖銅鐵礦。這裡雖然小,但是卻是裝備試驗基地,是未來大礦的雛形。
鄺榮光在參觀仙女工礦基地時徹底震驚了,這裡的先程序度在世界上已經是數一數二了,居然靜靜地藏在深山裡。
張春送鄺榮光時說:“鄺工,我想您也知道懷璧其罪的古語,過早透露出去,於事無補。”
鄺榮光笑道:“我曾以為我就是在國家找出來無數的礦,最後都會落在洋人手中,甚至給國家帶來滅頂之災。所以這兩年心灰意冷。不過總算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一年的春節,新民大學過得很是溫馨。學生們舉行了第一次迎春晚會,因為每年臘月二十六學生們都在大食堂裡一起吃年飯,然後回家看父母,和父母一起過年。元宵節過後,才回學校。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家可回。張春收留的孤兒這麼多年下來,有五百多人。這些人很多都是研究員了,佔了研究員的半數。很多都在鄉村和鎮上工作。
張春帶著這五百多人以父輩的禮數給蔡元培,梁啟超,徐振鵬獻禮,因為他們是學院裡年紀最大的人。算是上一輩。王自立夫婦,王仁彬夫婦,顧明夫婦,都是三十多歲。剩下的就是張天陳繼祖張春這些人。最大的張天也才三十出頭。最小的十四歲。
大年初一,雁門口鎮養殖場、綠源養殖場宰殺了大量的豬肉,新民、沙洋的幾個鎮的窮人,每戶都分到了兩斤豬肉。新民幾個鎮沒什麼,他們自己家都養著豬。可是沙洋的十多個鎮子的農民都感恩戴德。
二月,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