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要是引起什麼誤會,還請見諒。”
張春暗自點頭,此時的伍豪已經具有了優秀外交家的潛質。
招呼眾人都坐下,張春就讓郭華也坐下,向伍豪介紹道:“這位是郭華,原來是沙洋縣縣長,現在屈尊到我這裡任秘書。”然後才介紹麗質:“這是內人張媛。”
麗質笑道:“誤會為民的人,恐怕林長民先生就是一個。伍豪先生從天津來,還是從北京來?”
伍豪這次就奇怪了,這個秘書居然是一個縣長卸任的。而且這位張夫人顯然也很反常,兩次都是夫人先說話。伍豪多麼聰明的人,如果此時還看不出這三個人出現了什麼問題,那就是太沒眼色。不過他仍然不動聲色地說:“從北京來,林先生對新民報對凡爾賽合約的評論評價很高。”
這次麗質不說話了,只是微笑著看著張春。
張春一笑:“恐怕是林先生對在下有些意見才對。”(未完待續。。)
第三十一章 伍豪
伍豪一笑,倒也不否認,明智地轉了話題:“能夠理解,我這次來,是想請張教授或者您安排一位教授去南開給學生們講課。”
張春也不想繼續由麗質惹出來的麻煩,笑道:“這件事情你可以找蔡校長。至於我,鄂中地區現在正處於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是在走不開,這方面潤寰應該比較清楚。”
“潤寰兄和我提過了,因為張教授是新文化的倡導者,所以斗膽這麼一問。我聽說新民學院有一個社會主義研究所。”周恩來試探道。
“有的,李大釗和陳慶同兩位先生在主持,我和夫人也有一定的參與,實際上我只是掛了個名當小組長而已。研究所現在只是做理論研究,如果有時間,您可以看看《新民主主義》這篇文章,下一期新民報可能會出《民主集中制》,是周希哲教授和李大釗先生的研究成果。”
“是的,新民報大家都看的。只是我們不明白,新民社會主義研究似乎要在俄國布林什維克以外另起爐灶?這不利於我們獲取新蘇維埃的支援,共產國際召開,就沒有邀請研究所,而邀請了孫先生的中國國民黨。”周恩來奇怪地問。
“因為我們只是研究所啊,我們認為任何一個理論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都要結合實際才能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從人口結構來說,我們的國家以農業人口居多,而且人口眾多。所以我們必須解決農村問題。蘇聯不同。地廣人稀,能夠很快轉型,工人階級即便實際人口不多。但是在蘇聯的人口和社會經濟地位很高。所以蘇聯可以搞工人革命,而中國不行。即便是工人階級佔據了大多數,還是不行,因為中國人口基數問題,農民人口不是個小數字,就形成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的暴政。蘇聯可以,但是我們不行。”
“但是如果我們獲取了蘇聯的支援。中國革命會很快獲得成功。”
“這是錯誤的想法,中國的問題在於根基,一個是農村問題。一個是教育問題,一個是科技問題。這三個問題牽涉很多,比如封建制度,封建思想的革除。反剝削。反壓迫等等。不是一蹴而就的。簡單形式上的革命不是革命,是暴亂。”
“您反對革命?”伍豪驚訝地問。
“你這個問題牽涉到很多,恕我不能回答。”張春笑道。
伍豪愣了一下,醒悟過來:“對不起,您是覺得中國革命出了問題?”
“我想您應該學過湯武革命,只要是內部的革命,總是正當的。但是挾洋自重,那就是錯誤的。賣國的。”
伍豪眼睛閃了幾下,這次他沒有問為什麼。
“回到社會主義研究的問題。您認為社會主義理論中我們需要借鑑哪一些理論。”
張春點頭道:“這裡要說明一下,我們說要借鑑的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最需要借鑑的是唯物主義,當然也是撿回我國獨尊儒術後扔掉的諸子百家一些唯物和辯證的理論。而且我們覺得中國的辯證唯物主義由來已久,只是封建社會的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把儒家也進行了劣化,而不是最佳化,漢朝董仲舒是一個,宋朝程朱理學是巔峰,把中國哲學思想送進了地獄,也是造成中國現在困境的根本原因。”
“您覺得中國傳統哲學比馬克思主義更加重要?”
“是的,中國經過了五千年的歷史,馬克思所說的週期律在中國已經經歷了三千多年,每一次週期都是盛衰更替的開始。而德國也好,蘇聯也好,他們沒有經過這麼多的苦難和克服苦難的經驗,但是我國有,只是統治者用封建思想把這種現實主義思想給泯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