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能買賣就不交專利了。
新民教育基金提取的也不是專利轉讓費用,而是在合理分配研究人員的專利後,按照一定比例提取教育科研基金。這批基金是用來給學弟學妹科研用的,所以沒人反對,反對也無效。
愛因斯坦曾經提出來說是不是科技帶頭人,導師等等能不能多分一點專利費。
但是張若茗拒絕了,她問:多提取的理由和標準是什麼?導師們已經比學生們拿得多,因為導師們會得到一個系統性很多專利的共享專利費用,而學生們大多隻能得到一項。
所以張若茗認為如果還要多提專利費那就是剝削學生,以後會形成學術壟斷,打擊學生們的研究積極性,不利於科學技術的發展。
因為這項政策,使新民研究院的科學研究十分活躍,學生們也敢於向老師們提出新問題,甚至光明正大地反駁。
在社科類的也是這樣,社科類雖然不是專利,但是新民教育基金會與政府會發放獎勵基金。基本上與專利所得差不多。只是社科獎勵基金的獲取困難了一些。比財經類的更加難。
這導致從事社科研究的人數極少。當然社科類也有一些優勢,就是他們大多會在政府進行工作。
新民教育基金由於控制了轄區絕大多數的學校這種獎金的發放,力度又大。所以在轄區內,已經形成了理工科為主,文科為輔的學術風氣。
這個中國的傳統決然不同。而歷史系甚至有很多論文詳細論述了宋朝儒家理學興起對於國家思想和認識的固化,才是真正讓中國落後的原因。也就是所謂的“書生誤國”。
武漢轄區的論述和學術氛圍讓北京大學的胡適,南京大學的章太炎等人非常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
甚至陳布雷也發表文章認為張為民這是反傳統,割裂儒家文化與中國文化的關係。南京甚至進行了一個國統區和**轄區書法家的書畫展。
傳回來的照片確實非常有趣味,所有國統區的書畫家都是中規中矩的顏柳歐和碑帖體。而**轄區的從梁啟超開始就在魏碑上求變,到了毛石山等人,那就已經徹底放開,狂放無忌。學生作品更加是如此,他們講究整體氣韻,不拘小節。從甲骨文到大篆小篆隸書,從王羲之到張旭,到宋徽宗的瘦金體,反正他們覺得怎麼用舒服就怎麼用。只要不破壞整體感就行了。
雖然國統區對這種沒規沒距的風氣批駁得厲害,連宋慶齡和劉清也跑過來對張春說該管管了。
要知道,這次書畫展日本一些書畫家也參加了,比中國人更加中國人,一些秀麗和險峻的作品,國統區的人也比不上。
而武漢政府轄區的繪畫,幾乎全部是寫實,潑墨和水彩也是各種老百姓與樸實的田園風光。劉清說這些東西當宣傳性的東西可以,遠沒有花鳥魚蟲仕女來的有藝術性。偌大的管轄區,愣是沒有一個願意搞藝術的。
張春笑著說,要是藝術就是花鳥魚蟲仕女龍蝦什麼的,不要也罷。藝術應該更加廣泛,要有功能性。沒有功能性的東西遲早會滅亡的。當然如果國統區和日本人願意當畫匠,給富人們畫裝飾品,也無所謂啊,各取所需嘛。反正有資本家養著,我是不出錢養沒用的東西。
說得宋慶齡和劉清也笑了。
第四十二章 三韓
因為文化氛圍的不同,很多來武漢的文人又都出走了,比如梁漱溟、劉海粟等等。
梁漱溟是因為他設想的農村改革,雖然與武漢政府有相同之處,其本質完全不同。而且張春倡導的學風很多時候並不尊師。老師和學生是平等的。
這種風氣在張春辦學的時候就有了,後來得到了張春持續的加強。尊重老師,是尊重老師的品德。沒有品德的老師在新民大學呆不下去,因為學生們會毫不猶豫地鄙視和打擊你。
比如劉海粟,你只能去尋找你想畫的素材,你不能要求誰幫你擺出你想要的“美感”。所以被鄙視了,他找不到他想要的模特,他去了上海。
梁漱溟是因為他受不了學生完全沒有套路的亂闖,而新民大學也好,武漢大學也好,從來不制止。任何一個專業的學生闖進來都會問你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這讓他的農村改革理想變得漏洞百出,幾次逼得他又要自殺。他去了北京。
不過他到沒有貶低的意思,只是說要想在武漢政府轄區的學校當老師,你得有鋼絲般的意志和韌性,不然會崩潰。
歸根結底,他們都認為文人應該高人一等。
可是所有的人都會和你說不,實幹興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