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叔公一聽,連連阻止道:“配得上,怎麼配不上呢?現在不是講究新式婚姻嗎?你是成都女子高中高材生,徵東也是宣慰使,怎麼不行呢?徵東,你的意思呢?如果你不明確反對,那老夫就倚老賣老,替你答允這門親事了。過兩天老夫就到鄭家壩前去為你提親,將你們兩個撮合在一起。”
楊興也感覺一囧,隨後說道:“叔公,現在是民國了。講究的是自由戀愛,明媒正娶,這種風俗早已不符合時代發展需要了?”
么叔公一瞪鬍子道:“時代再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忙再革命也不要革自己後代的命啊?那年天旱,你父母過世得早,我這個么叔公,與你爺爺也算堂兄弟。現在你雖然是宣慰使了,現在也是你最親的長輩,不論如何,這種事情,老夫還是可以為你做主的。
楊興一聽,感到肉麻麻的,連連打哈哈混過去。
在蓬州停留半日,應么叔公邀請,沒有辦法,只好回到鄉下老家瞧瞧,一則探究下幼時生活,另外嘛,則是考察下當地農村生活現狀。
老家在會龍鄉半坡龍村,屬於一個丘陵地帶,非常偏僻,離縣城大概有30裡的路程,騎馬需要1個時辰。
由於老家已經被毀,所以根據么叔公提議,暫時住在么叔公家,以作為暫時息生場所。
么叔公家有薄田30餘畝,請了兩個長工幫忙耕種,如果按照老毛時代成分劃分,算一個地主。(在過去,有幾種劃分方法,第一個按照土地面積劃分。第二種,看是否自己下地幹活,是否僱傭長工劃分)
楊興與其中一個長工進行了簡單溝通,發現么叔公家根本沒有拿他們當外人,在回答過程中,他們簡稱,基本上么叔公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
每年年末的時候,不但主家還會送給他們6擔穀子,2個大洋,這位長年告訴楊興道:我家有弟兄3人,有了這6擔糧食,10個大洋後,在正常年景基本上能夠應付過來。
嘴巴咧了咧,問道:在災荒年呢?如果發生大的饑荒呢?
這位長年搓著手,不安的回答道:這個嘛,一般可以從東家借出點糧食應急。
頗為不信,看著這個長年道:那為什麼有吃大戶,我記得好像在十多年前,我們這裡發生過吃大戶這種情況啊?
頗為不安,看著楊興道:那年是天大旱,地裡的糧食收成非常非常少,有的地方難種子都保不回來,才發生這種狀況。在這種年景,東家也是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那個時候,怎麼能夠借出糧食呢?
楊興點了點頭,笑道:哦,我們這裡地租一般是多少?
這位長年看了看楊興,再次搓著手道:我們這裡算是好的,地租基本上在才4成,也就是一畝好地,要上繳120斤地租,但有的地方,地租高達6成,甚至更高啊。
想到前世,幼時每年上交給政府的徵購,好像一個人水田也僅僅分得3挑穀子,大概就是1畝吧,好像每個人也要交1百多斤穀子,如此楊興不由得訝然。
隨後明白,在前世,由於袁隆平老先生髮明瞭雜交水稻,一畝地,大概能打8百斤左右的穀子,如此看來,在CCP統治下,我們的農民上交的賦稅也大概在1。5成左右。
好像在前世,除了秋天上交徵購外,春季好像還交麥子。
在特殊時期末年,殺豬還要交屠宰稅,如果在本年度,你家沒有向食品站送一頭豬的話,在年末殺豬過年的時候,要上交半邊豬肉的。
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常說,我們旁邊院子裡面有一個陳姓家庭,由於是地主,所以在那個時候不能抬臉做人,在殺豬的時候,整個半邊豬,就被上交了。
想到這裡,楊興不由得陷入一片沉思。
這麼說,佃農上交的地租,如果控制在20%左右,還算合理的,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由於勞動力極低,稅收還是收得非常少。
比如,政府收的徵購,非常之低。政府對工商業者稅收,也非常低。政府對外來關稅,僅僅收到5%;遠遠低於加入世貿組織的時候水平。
想到這裡,楊興不由得坦然,在未來,對地租,主要還是控制地租水平。
隨後,楊興追問,對殺豬,殺羊需不需要徵收稅收,稅收是多少?
這幾個長工一聽,感到非常不解,要知道楊興可是宣慰使大人啊。
不滿雖然歸不滿,但是大家對殺豬,認為這些農產品,只要不出去變賣,那就不需要繳稅。
不過,由於殺豬是一個技術活,在延請殺豬匠的時候,一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