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大家一個問題;你有一個兒子;或者有一個兄弟;為人非常奸詐;或者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兩人為分家產鬧了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但是旁邊一個外人若是要欺負你這個兄弟;或者你這個兒子;你說說;你們會怎麼辦?
何老漢搖頭道:院長大人;古有明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即使兒子不孝;但不論如何都是我的兒子;別人若罵他;我會非常心痛。別人若要打他;我會與他拼命。不論怎麼說;誰叫他是我的兒子呢?誰叫他是我親兄弟呢?
旁邊一個秀才模樣的說道:院長大人;不說其他的;就是我們家族一個姑娘被其他姓的欺負了;我也是義無反顧的幫忙打官司。院長大人;自己兒子;自己兄弟;應該自己教育;不能讓別人打;讓別人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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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仔細的聽著;然後轉過身體;對呆立一邊的鮑羅廷道:鮑羅廷先生;非常抱歉;**自主;反對外來勢力干涉我國內政;這是國民政府外交的基石。
鮑羅廷先生;雖然曹錕賄選政府;段祺瑞張作霖政權不被中國絕大多數國人接受;但是那畢竟還是中國人自己的政權。對貴國政權粗暴干涉我國內政;對由此產生的各種爭端;貴國政府應該承擔全責。
鮑羅廷大怒;幾次準備張開口;但看到周圍激憤的民眾;終於忍住;良久;鮑羅廷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雙手攤開道:院長先生;公使館為我國主權的延伸;中國也有一句俗話;叫著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但對張作霖粗暴侵入我國駐華公使館;貴國政府豈能不聞不問;至少應該發一個公開電文;譴責張作霖粗暴行徑。
院長先生;這是斯大林先生給您的親筆信;斯大林先生保證;只要貴政府公開譴責張作霖;我們蘇維埃政權非常樂意與國民政府建立友好、平等的外交關係。
楊興大驚;正準備接過國書;旁邊的曾琪勸阻道:興公;**自主;反對外來敵對勢力干涉;這可是我們的外交基石哦。
旁邊但懋辛滿眼充滿驚喜道:興公;國民政府成立兩月以來;僅僅德國、奧地利兩國承認我們新生的國民政權;蘇俄公開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外交機會。
李璜哭勸道:興公;黃克強先生在日本提出二十一條的時候;即使流亡在外;也通電全國;發出“先國家而後政治;先政治而後黨派”的呼聲;發出“一族以內之事;縱為萬惡;亦維族人自理之。依賴他族;國必不保。殷鑑不遠;即在平息。
興公;汝一直以克強先生;東坡先生為榜樣;豈可因身處高位;就背叛當日理想;豈可因暫時困難;就暫時屈服。
彷彿如觸電一眼;楊興突然縮回手;顯得異常堅決;搖頭道:鮑羅廷先生;謝謝斯大林先生。但有一點我必須申明;**自主;反對外來勢力干涉我國內政這是國民政府未來外交基石。
若是斯大林先生、蘇維埃政府以公開譴責段祺瑞、張作霖為前提;若是如此;國民政府難以遵從。
鮑羅廷先生;請務必轉告斯大林先生;中國的事情;中國人自己會處理。中國的事情;不需要他費心。
鮑羅廷顯得受到侮辱似的;俄羅斯人粗暴、野蠻性格暴露無遺;一把收回親筆通道:東亞病夫;給臉不要臉。。
眾人一看鮑羅廷公然侮辱楊興;大怒;有的竟然操起板凳;操起掃帚;準備武力相向。
但楊興考慮到外交最基本的禮儀;命令警衛部隊保衛鮑羅廷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
看見趾高氣揚的鮑羅廷被趕走後;陳獨秀滿臉卡白;看著曾琦、李璜道:曾慕韓、李幼椿;你二人與李守常先生都為少年中國學會領袖;雖然大家思想不一致;但不應該影響雙方之間的友誼。今天李守常二十餘位同志無辜被段祺瑞、張作霖絞死;作為舊日好友;也應該出來說兩句話吧。
曾琦搖頭道:陳實庵;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李守常先生違背中國的法律;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法律問題。
陳實庵;現在是民國了;政府與民眾是透過法律這種契約關係建立起相互關係。作為任何公民;都不能干涉司法的**性;公平性。
陳兄;李守常的案子;既然是司法問題;那好;就請回到司法途徑啊。我非常樂意支援你透過司法途徑;控告段祺瑞、張作霖汙衊李守常先生;透過司法渠道;為李守常先生討回公道。陳兄;若是你自信能夠為做到這一點;作為好友;我支援你。
聽曾琦如此說;陳獨秀傷心欲絕;掩面而去。
看著陳獨秀遠去的消瘦背影;楊興長嘆道:這個段祺瑞、這個張作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