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進展”王至新剛要開口;卻看見魏明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已經知道了。”
“是關於嫌疑人林珞的;根據我們最新的調查;許鴛被害的那一天;她的室友蘇羽;丁凝和徐辰交代的不在場證明都有問題”
“三個人都在說謊。”魏明倫的嘴角微斜;視線停在窗外不遠處的一隻麻雀身上。一隻漂亮的母麻雀正在悉心的為小麻雀餵食;唧唧喳喳個不停。”蘇羽當天一直都待在315對面的314寢室;火車站和汽車站也沒有查到丁凝和徐辰回家過的記錄。”
“是”王至新有些瞠目結舌的感覺;這些線索是他剛剛辛苦奮戰了兩天後才得到的;沒想到魏明倫竟然早就知道了。
“可這些並不能說明許鴛是怎麼死的;你還是沒有辦法說明他們當天如何在場實施犯罪。”
“可是這樣我們就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
魏明倫忽然轉過身來;用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至新的臉。王至新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跳;他有一種很恐懼的感覺;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依舊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我說過了;如果不能破解密室之迷的話;任何臆測都是沒有意義的;何況;許家已經決定以自殺結案了。”
“什麼!”王至新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案子連個頭緒也沒有;一個大學女生毫無理由的自殺;接著他的男友也投河自殺了。這樣明顯的謀殺事件;她的家人竟然會同意以自殺結案?
“你還年輕這些你不明白的”魏明倫轉了轉因為支撐身體而僵硬的左腕;眼睛一斜;他看見窗外的兩隻麻雀只剩下了一隻。”對於死者的家屬來說;有時候尋求一個真相比讓他們就此入土為安是更殘酷的結果。”
“尋求真相是警員的職責。”王至新不滿的抗辯到。
“警察手冊上是這麼寫的;”魏明倫笑笑;在視野裡拼命的搜尋著那隻失蹤的麻雀;”真相併不都是能用眼睛看清楚的。你還記得進來的第一天我就教過你吧;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偵察機構;未破的疑案率也佔了百分之十左右。”
“就是說您準備就此結案了。”王至新的臉沉了下來;他實在不想讓自己進入警界的第一起案子就變成一樁無頭案。
“離通常的結辦案週期結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魏明倫拉長了聲調;微笑著;”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至新一愣;忽然明白了魏明倫所說的。馬上又變得精神十足;”是!我馬上去辦。”
哐鐺。
門又關上了。
房間裡又靜了下來。又只有他魏明倫一個人了。他這麼想著。視線最後一次投向了窗外。這時候;連照顧小麻雀的大麻雀也變得無影無蹤。他想;這樣的天氣;他們怎麼會憑空消失呢?小麻雀甚至還不會飛呢;
他站起了身;走到窗邊;往樓下望去;終於得到了他猜想中的結果。小麻雀從三樓高的樹上摔了下去;摔了個粉身碎骨;內臟骨頭散了一地;連一個完整的形狀也看不出了;血肉模糊。
大麻雀悲哀的盤旋著;卻又不敢飛下。樹下是車來人往的密集之地稍不注意的落腳就可能是一個同樣的結局:被不知道哪個方向冒出來的車輾的粉碎。它不敢下去;盤旋在空中看著它可憐的孩子;想要哀鳴;卻叫不出來;它不是那種善於歌唱的鳥。
魏明倫又笑了起來;這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母呢。如果是自己的話;會不會把孩子照顧好呢?他沒有再想下去;電話響了;他知道輪到他出場的時候到了。
火燒起來;通紅的火光染紅了整個天際;如血如泣。
她甚至能感覺到房間周圍撲面而來的熱浪;她知道如果她繼續被關在這個房間裡;她遲早要被燒死。
於是她拼命的敲門;沒有門;徒勞著。稚嫩的小手在木門上拼命的錘著;碎木的門漸漸有了血印;砰砰的聲響不斷的迴盪著;她卻看不到門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她的力量太小了。她才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誰來看門啊。著火了。快開門呀;我要被燒死了:她本能的大叫了起來;孩子對生的期望已經超過了死亡的恐懼;她只能求助於囚禁她的人放她出去。
可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砰。她絕望的坐在了地上;她的臉紅了;潔白的臉蛋上沾滿了房間各處飛起的碎木削;她以為她會來救自己的;雖然自己曾經無數的刁難過她;希望她死掉;但她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自己。
她聽見那個男人對她說:如果她死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