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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夢鄉公司站住了腳,而且姜世清非常地信任他,他已經可以接觸到公司年度的資產負債表和損益表,包括公司的統籌與規劃,

只要對文竹有參考價值的東西,都會以秘密的通道流到愛之巢去。

一天,姜世清叫葦一到他的辦公室去。

姜世清說:“葦一啊,你聽說過法蘭克福的室內用品展銷會嗎?”

“當然,這是規格很高的一個盛會。”

“公司已經連續去了幾年,跟客戶的關係也十分融洽我最近是真的脫不開身,和幾個副總商量了一下,決定就由你代表公司去參加展銷會。”

葦一的心中當然是一陣狂喜,但他看上去非常鎮定。

姜世清便把一張國外客戶的軟盤交給了他,並囑咐他一定要買些小禮物送給客戶,因為這是必要的禮數。

從法蘭克福回來之後,葦一把所有的外籍客戶篩選了一遍,只選擇了幾個有價值的大客戶,他將他們的資料交給了文竹,並且千叮嚀萬囑咐這種高危的事情要從

長計議,至少要一年後再開始做比較保險。

文竹當時答應得好好的,但是,她怎麼可能把葦一的話聽進去呢?

她聽說朱廣田雲遊回來了,但是朱廣田並沒有回家,他好像在外面租了房子,處事十分低調。是律師樓通知她朱廣田與她約見的時間,當然還是討論離婚的事。

文竹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葦一根本沒有想到,文竹以她特有的商業眼光,認準了一個叫史蒂文的美國客戶,並在最短的時間內,以優厚的回報叫史蒂文改換了門庭,在北美做愛之巢床上

用品的總經銷。這件事當然引起了姜世清的高度重視,葦一難以倖免地成為他的懷疑物件。

有一天傍晚,葦一吃完飯後去小區的會所游泳,泳池裡的人不多,葦一不間斷地遊了3圈。

當他走出會所的時候,看見門口停了一輛警車。

葦一頓時嚇得腿都軟了,那兩個人便不由分說地把他架上了車。

但其實他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姜世清在大街上僱了兩個群眾演員演的一場戲,警服是在街上買的,警車是借來的,場景更是漏洞百出的一個廢棄的倉庫。

但是心中有鬼的馮葦一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他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並被錄了音。姜世清說,沒有人證明他們用了非法手段取得了這盤錄音帶,卻有無數的人

可以證明馮葦一是在高層的會議上,迫於壓力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隨即,姜世清的手下撥了110報警。

進了看守所的馮葦一,以各種方式希望與文竹取得聯絡,但是發出去的任何訊息都泥牛入海,沒有回應。

最終警方對葦一的答覆是,他們到文竹那裡調查取證,然而文竹否認她與葦一有任何合謀的行為,她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葦一編造的,但她承認葦一跟她說過可以提供重要的商業機密,其實她也是受害者,被葦一騙去了不少錢財,但是她並沒有拿到這些所謂的商業秘密,葦一就出事了。

面對這樣的結局,葦一百口莫辯。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程式性反覆,葦一被判勞教1年零9個月,據說已經算是輕判了。他從看守所轉到第3監獄時,可以說前幾個月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就是:只要出去,一定先殺了文竹報仇雪恨。但結果還是應了環境改變人的那句話,在整齊劃一沒有自由的集體生活中,在管教的精心教育和幫助下,他變得中規中矩,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初秋的一天,管教對馮葦一說,他的公賬上有2000塊錢,以後他可以加菜、買菸等等記賬就行了。這是監獄裡的規定,家屬送錢來由管教保管,而且有一本大

賬,犯人可以在監管下合理消費。管教說是一個姓商的年輕女子交的錢,我們問她要不要探視,她說不用,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聽完管教的話,葦一的鼻子有點酸酸的。

(八十四)

凌晨3點多鐘,是整個城市根本沉睡不醒的時刻。

智雄的手機響了。

問題相當嚴重。

佩恩公司有七八個科研人員在單位加班,吃宵夜的時候食物中毒,全部被送到醫院搶救。智雄趕到醫院的時候,中方代表章總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門外來回踱步,見到智雄,章總指著重症監護室裡面,不知說什麼好。

透過隔離間的玻璃,智雄看見一排病床上全躺著佩恩公司的人,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