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洛宏逼到絕處了。
所有人靜音,梁洛宏沉了沉氣,向前探著身子對著手機:“媚兒,我是洛宏。”
“洛宏,你還要問我什麼?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麼?”艾媚說著話的時候都是嘆氣的,顯然有點受夠了糾纏極度無奈的意思。
梁洛宏當然感覺到了艾媚語氣裡的不快,但眼神已經變得認真,沒有理會旁人,也沒有覺得難堪,而是更加湊近手機,聲調哀怨:“媚兒,我只想認認真真的最後問你一遍,你愛不愛我?你還愛不愛我?我真的不想我們幾年的感情就這麼完了,我這麼千辛萬苦的找到你就是不想結束!我求求你,好好想想再回答,別說氣話,因為你的答案對我關係重大,會直接影響到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作者:一隻賴寶 回覆時間:2008…04…26 10:41:09。0 做記號
很悲壯,很動情,一番話說完,我們都在看著梁洛宏,但看熱鬧的心態在消散,目光都變得溫和、憐惜起來。雖然他的聲音依舊刺耳,依舊讓人生不如死,但此刻伴著這番話聽來,無疑如同一個悲情男子在地獄中傳來的歇斯底里的哀怨和哭訴,貌似梁洛宏這番話讓所有人都有些心顫,笑話不起來,只因未到傷心處。包房裡靜得掉個隔離墩在地上都聽得見,不知道怎麼忽然間我耳邊開始幻聽零點樂隊的《愛不愛我》,看著梁洛宏,忽然開始有點同情這個聲音和舉止都不太男人的男人了。
沒人說話,如同法庭上等待宣判的諸位旁聽,而骨頭明顯就是被告席上的那個,表情緊張,眼神死灰。大器類似法警,站在梁洛宏身後,拎著酒瓶子的胳膊略微伸張了一下,升騰隱隱殺氣。
現場沒人說話,桌上手機裡也沒了聲音,許是梁洛宏一番真情告白讓艾媚心潮也澎了湃,一時不擇語。但這有點折磨人了,所有人都等著她宣判呢。
“媚兒,你說話啊!”梁洛宏罩不住的催促起來,與此同時骨頭也坐不住了,往前探了身子,被梁洛宏搶了話槽後只得假裝起身挪椅子,臉色難看,很顯然,如果梁洛宏沒催促的話,他的催促已經堵到嘴邊了。
手機裡傳出一聲輕輕幽幽的嘆息,在所有人屏氣聆聽中,艾媚緩緩開口:“洛宏,好吧洛宏,我我承認,是的,我愛你”
“咵嚓嘩啦!”清脆的一聲爆響中斷了電話審判,也拽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好傢伙,大器這死胖子還真是說到做到,在艾媚的話剛說出口的剎那,大器特爺們特信用的掄了胳膊,啤酒瓶子也應聲在他腦袋上開了花。講究的就是一個效率!
【樓主】作者:一隻賴寶 回覆時間:2008…04…28 09:17:41 做記號
所有人都用震驚回應,離得最近的梁洛宏甚至嚇得身子一抖,接著起碼有近兩秒鐘,時間如同靜止,誰都怔著不動,再接著程煙一聲尖叫,急慌慌手忙腳亂的撲向大器身邊。
我和付裕也詫異著呢,這大器還真是對比當年沒多少改變啊,還是那個喝醉了就敢不栓彈跳繩就玩高空彈跳的脾氣,剛才連我都以為他是拿那個賭注嚇唬梁洛宏呢,誰知道他還真砸啊。
這邊一片慌亂時,電話那邊的艾媚也緩過驚魂來了,急急嚷著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打架了麼?骨頭和梁洛宏幾乎同時探身對著手機報平安,搶著說沒事只是出了點小意外,倆人腦袋湊得很緊,說著話還對視了一眼,目光復雜。
一旁的程煙正急急為大器撥掉一頭的碎瓶碴,我們這桌人也都起身前去探望,付裕邊走邊已經掏了車鑰匙,也不知道喝醉了的大器有沒有使巧勁兒,要是開了口子是要縫針的。
袁老二先到一步讓開程煙給大器檢查,前後左右扒拉著看了一圈,笑了,後退一步衝大器豎了一下大拇指,看見袁老二這個表情我們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也都捎帶著掃了一眼。真是奇了!你說這人怎麼能皮糙肉厚到這份兒上?酒瓶子砸上去,竟然一點沒見紅!就是腫了一片,起了個包。
我上去就是一拳直搗了這廝肚子一下,付裕也抬手點著他,無聲的做著兇狠表情,那意思是說一會在跟你算賬!程煙的表情踏實下來,剛才的確是嚇得小臉都白了,這會兒緩過了血色,眼睛裡開始現了無限嗔怪,伸手狠狠扯了大器胳膊一下,大器臉上明顯還有殘留的痛楚,但更多是洋洋自得,好像自己幹了件壯舉似的,對著我們嬉皮笑臉的擺手,又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靜音,眼神遞向面前不遠處,那個幾乎把臉都貼在手機上的梁洛宏。
雖然耳邊巨響,大器自行爆頭憾了梁洛宏一下,但這功夫兒他的興奮點卻根本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