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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盈之的電話裡的語氣卻是不太客氣,他直截了當地請秦局長長今晚到天星夜總會,且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天星?又是天星。秦守仁的目光一沉,閃著黝暗的光,許久才定下神來,呵呵地笑著說:“好,今晚我一定到。”
電話裡盈之毫爽地笑:“好,那麼我就恭候大駕了。”
天星夜總會,在本市並不是很有名,實際上由秦守仁暗中控制的風華大酒店,從名氣上說才是第一流的娛樂場所,只有那些高官們,才不知道那裡是一個實際上的大賭場和銷金窟,有第一流的賭具,第一流的陪酒女,賺來的大把鈔票是由出資人和背後為他們支起保護傘的貪官們五五平分的。
天星夜總會,在秦守仁的印像裡,其實是很清淡的地方,平日裡都是些文人、詩人、畫家一色人等喜歡去的地方,並不太引人注目,現在看來,這個地方,就是那所高階妓院了?
他唇邊綻起一絲冷笑:“乳臭未乾的小子,到要看看你有些什麼手段,哼!”
七點鐘,秦守仁帶著一身粉色晚禮服的蕭燕趕到了天星夜總會。這套華貴的晚禮服是他下午陪蕭燕買的,穿在她的身上,顯得雍容華貴,胸前露出一段雪肌,腰身纖細,兩截藕臂線條優美,欺霜塞雪,顯得婀娜多姿,透著一種煥然一新的美態。
門前有人守衛,秦守仁沒有會員金卡,被擋在門外,但是很顯然他們有著先進的訊息傳送管道,片刻功夫,何盈盈一身白雲似的衣裳,飄飄若仙地迎出門外,一見秦守仁頰上露出一對迷人的笑渦,甜甜地說:“秦叔,您來了,快請進,這位是您的女伴吧,好漂亮啊。”
蕭燕和她靦腆地握了手,互相介紹了名字,盈盈親暱地挽著她的手,一邊往裡走,一邊對秦守仁說:“秦叔,我哥哥在樓上會客室等您,您的女伴就交給我好了,一定照顧好她。”
“也好”秦守仁對蕭燕點點頭說:“讓盈盈陪你好好玩玩吧,我有些事情要商量。”
目送著盈盈拉著蕭燕拐進了一條長廊,自已轉身上了樓。
室內,何盈之坐在沙發上,傲然看著這位一市的最高執法長官,目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已經使他屈服在自已的腳下。而秦守仁,在兩人目光接觸的一剎那,臉上閃過一絲十分詭譎的表情,那是一張老於世故的臉,相對於翹著二郎腿、年輕氣盛的何盈之,一向飛揚跋扈的秦守仁反而變得極為平靜,他饒有興味地望了何盈之一眼,正式的較量開始了。
在豪華貴賓客廳裡,已經聚集了二十多位男女,女人個個窈窕動人,男人則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端著高腳杯,一邊優雅地飲著酒,一邊交談著,看得出來,那都是些事業有成、財勢雙全的上層人物,蕭燕一個也不認識,幸好盈盈是個十分好客地主人,她一邊禮貌地應對著紛紛向她打招呼的客人,一邊向蕭燕介紹著這些大人物,有某某局長、某某處長、某某企業老總,社會名流
蕭燕感到十分不自在,不知為什麼,她感覺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十分放肆,就像猛獸看到了新的獵物,那種敏銳的目光就像把她剝光了似的,叫人難以忍受。
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西服,身材偉岸,已屆中年,可是卻不見肥胖,英俊的臉龐顯露著成熟男性的魅力,她擔心認錯人,又仔細打量,越看越像。
這時,那位正和一位素裝妖嬈的美女談笑風生的男士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他回過頭來看了蕭燕一眼,忽然張大了嘴,一副震驚莫名的樣子。
這更證實了蕭燕的判斷,她嫣然一笑,說:“鄭參謀長,不認識我了嗎?”
看著這位巧笑嫣然的美女,那位被叫做鄭參謀長的人越發地張口結舌,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燕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這位老上級,轉業三年多的參謀長為什麼見了自已那麼吃驚?
她上下看了自已幾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疑惑地問:“參謀長,我怎麼了?”
鄭參謀長喘了一口大氣,這才叫出來:“蕭燕?是你?你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蕭燕偏著頭向他笑,說:“參謀長太守舊了吧,怎麼女人就不能到夜總會嗎?我正辦轉業手續,就快在本市落戶了。”
這時正和幾個男女寒暄的盈盈見蕭燕遇到了熟人,忙急步走過來,對蕭燕二人大聲說:“鄭廳長,這位是我新來的朋友,怎麼,你們認識?”
說著,美麗的大眼睛飽含深意地盯了那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