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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麗的臉蛋微微一紅,不知是因為我的讚美還是想起晨的荒唐,她避開我火辣辣的眼神,“快起來吧,免得待會乘務員來趕你”說完就坐回自己的鋪位。
多年的訓練讓我沒有留戀溫暖被窩的習慣,我猛的從床上坐起,車窗外和熙的陽光下,南國最大的城市——廣州的樓群出現在我的眼前。
讓我沒想到的是,父親派來接我們的警衛員竟然將軍車直接開到站臺上來了。
還拿著個喇叭喊∶“請XX市公安局的張XX同志到這邊來,有人接您。”
早就聽說廣州的軍人最牛,可也沒想到竟然牛到這種程度。
免去了擁擠出站的辛苦,坐著掛著廣州軍區牌照的進口小轎車,我們一路駛向我父母親的新家。魯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也是的,在我們城市,只有市長書記這些大領導坐火車才有專車在站臺接送的權力,沒想到在廣州這樣的大城市,我們竟然能享受到這種優待。
魯麗親密的挽著我的手,不時的欣賞窗外的建築,父親的警衛員看來是個比較活潑的人,熱情的向我們介紹著沿途的風景。讓第一次到廣州的我們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已經差不多有兩年沒有見到父母親了,父親是那種很傳統的軍人,從小對我要求嚴格,想到自己現在的變化,我不由有些近鄉情怯的感受。當初違背紀律和筱靈談戀愛受處分時,父親寫信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要我改造自己的思想靈魂,向組織* 攏。讓我一時有些想不通,後來才從父親的戰友處知道為此事父母親大吵一架,但父親仍然拒絕為我招人疏通,還是母親背著父親打電話給父親的戰友,託他們為我幫忙。想到這些,我的心情更是緊張。
我萬萬沒有想到,父母親都在家門口的院子裡等著我,他們的頭髮都白了,明顯得比上次相聚時要老的多了。父親穿著挺括的軍服,肩章上一顆顆閃耀的星星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放開魯麗的手,衝到父母親的面前。看著他們臉上的皺紋,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父親溫和的看著我,母親卻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拉起我的手仔細的看著我,又回頭對著父親說∶“我們的孩子長大了。”
父親點了點頭,說∶“看起來是成熟些了,”
父親看著我身上的夾克衫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不穿制服?”
我忙解釋是為了路上方便些。父親打斷我的話頭∶“方便,幹員警就像做軍人一樣,時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回頭把制服穿上。”
我不由尷尬起來。母親插話道∶“你怎麼還這麼棉嗦,讓孩子們先進屋歇歇,”
說著看著我身後的魯麗說∶“這是小魯吧?嗯,真漂亮的姑娘。”
魯麗走上前來,乖巧的對我的父母親叫道∶“伯父、伯母,你們好!”
母親的臉上綻開了笑容,父親也微笑著點點頭。
母親牽住魯麗的手說∶“路上辛苦了,來,進屋歇歇。”
又對警衛員招呼∶“小姜,麻煩你把他們的行李拿到客房去。”
寬大的客廳內,我和魯麗都穿著警服站在父母的面前,父親看著我精神的模樣,忍不住含笑點頭,母親則笑著對父親說∶“你整天說我們的孩子沒用,你看孩子現在有出息了,他肩膀上的星星比你的還多一顆”。 母親此言一出,我們都笑了起來,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晚餐很豐盛,都是我自小喜歡的菜餚。都帶著北方菜的風味,看來父母親並沒有習慣南方菜系,仍保持著自己的愛好。飯後,魯麗將帶來的禮物交給母親,都是些適合中老年人補身的土特產,母親唸叨著大老遠過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也不嫌路上麻煩,眼裡卻滿是欣慰的神色。
父親坐在沙發上對我說∶“我和你媽不希罕你帶什麼東西回來,不過你們有這份心我們還是很高興。”
接著又細細的詢問我的情況,當得知我已經進政法學院讀本科時,他的情緒更好了,勉力我要努力學習認真工作,不要辜負組織的信任。
沒想到父母親現在也開通了,安排我和魯麗睡在同一間房子。雖然心裡很高興,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們還沒有辦結婚證,並不是合法夫妻。魯麗也羞得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正是春寒料峭的季節,廣州的夜晚卻沒有象我們生活的城市那樣寒冷,不用開空調,穿著薄薄的內身衣物在房間裡走動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適。魯麗讓我先去洗澡。我想叫她一起洗澡,她死活不肯,卻耐不過我的一再堅持,隨著我進了房內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