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地說,臉上也擺明出我的不悅。
“這樣說,整整一夜你們就只談情說愛你噥我噥了。”
她的眼睛一白,一多疑她的眼珠子就往上翻。“要我將具體的細節都向你彙報?”
我站起身來,“那天她喝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
她用手做著坐下的姿勢,並離開了座位給我拿來水。“不管怎麼說,你已讓她心有所動了,至少,她現在經常到我們這裡。”
她在我的身後說,我回過臉,一種出乎意抖的驚訝。“你不知嗎?”
她也疑惑地發問。
“她沒說過,我們交換過手機號碼,但很少通話的。”
我說,她回到了座位上說:“她在練瑜珈,來了幾次,你去看她吧。”
“我就不明白,一個半老徐娘,一個破小學校長,值得你這樣嗎?”
“我自有我的道理。”
她聳聳肩膀說,我說著起身向她告辭,繼續說:“我可告訴你,她看著不像個揮金如土的人,再說,也沒多少錢讓她揮霍。”
她擺著手說:“你可得抓緊點,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不能說。”
我點了頭,剛想走。她一聲回來,我又不得轉過身去,她不溫不火地讓我坐到了沙發上,那雙好看的眼睛對著我說:“最近跟冬子走得很近吧?”
我一臉的懵然。“也沒什麼,我只想清楚他在做什麼?”
她就站著一如既往地顯示出她居高臨下的鎮定。
“是的,我跟冬子很要好,有時也會跟他一起出去玩,但我們可沒規反公司的規定的。”
我說,她若有所悟似的淡淡一笑,“不是指這方面,我只是提醒你,別亂參與進去。”
“這有什麼?他們總不會要顛覆權力,搞政變吧。”
我不屑地說。她搖了搖頭,“你這人,真的夠單純了,別忘了,鄭明的老公是管城市建設的,玫的老公又是承包工程的。”
“難不成冬子也搞起了承包?”
我笑著說,她一臉正色地說:“你說對了。”
我拍拍後腦勺,真的確有這事,從跟冬子在一起的蛛絲馬跡中,好像也聽過他們討論著工程的費用、資金等很多的問題。我意味深長地盯著張燕那對高聳如山的胸脯,看它隨著她身子的挪動大幅度地搖晃,怎麼她一下就知道,而我這參與其中的卻還矇在鼓裡。“你這人,我不清楚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說,她受到了誇讚,臉上也洋洋得意一般。“我是做什麼的,是這裡的副總。”
“但就算他們把這城市的的基礎設施都包下了,跟你也沒利益關係吧。”
我說著,喝了一口水。“但跟老闆有關係。”
她說得斬釘截鐵,接著她的手按著我的肩膀,很是懇切地說:“你離他們遠點,其它的事情,老闆會搞掂的。”
我懵懂地答應著,費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事竟會那麼地重大。
“再沒事,我走了。”
我說。她點了頭,我才走了。
頂樓的健身中心彷彿建立在雲端上,與凡俗生活的浮塵隔離,整個大廳有種水洗過般的清新,連空氣也彷彿消毒過,可能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地板上像棋子散落一樣有幾個女人,或躺或坐,在那裡笨拙而賣力地做著動作,她們照例會偷偷地打量著出現在這裡的男性,有幾個還會大聲地說話以吸引男人的注意。
陳麗霞劈著大腿,穿著敞露的條紋健身服,近乎赤裸的一個身子如蛇一樣蜷縮在地上,白花花的後背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見到了我,笑笑算是招呼,眼睛清流澈動人。那個俄羅斯教練卻走過來把我攔開,用很生硬的中文說:“這是女賓部,請你自重。”
我橫了她一眼,笑著她以為這裡是修道院,而後訕訕地站在門外。
等了好久才等到了她們課間休息,她汗流浹背地出來,問我怎知她在這裡。
我說:“你也真不夠意思,來時也不通知一聲。”
“就怕麻煩你。”
她說,見我沉默不語,她又笑了說:“怕被你騷擾了。”
現在她在我的面前越來越放肆了,說起話來也沒忌諱,這話讓人沁人心脾的舒坦,隨著我的情緒也變得熱情了起來。
我說:“那可得罰你一頓飯。”
“好說,等下一起吃飯。”
她爽快地應著,這時那瘦小的教練像是趕鴨子似的把她們一個個趕起來,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