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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話的聲音,會所的衛生間男女不分,但也決不會放肆到男女合用的程度。“你快點,讓我飛,等下我還要上場。”

是女的聲音,帶著急促的激動。我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到這裡尋歡作樂的人根本不用找到這種地方,酒店裡有的是客房,而且清靜整潔,更有一張足夠讓兩個人隨便翻滾的大床。

那邊的男女在一個神秘的洞穴上弄出種種令人魂不守舍的聲音,聲音是蠱惑人心的,壓抑、執著。我被一陣奇怪的燥動弄得坐立不安,我想走開,卻又鬼使神差地釘在那裡。四處打量,也許牆根上那扇窗戶能夠窺探到,只是太高了。我輕巧無聲地踩上馬桶,目光穿過氣窗的玻璃,下面卻是一副足以讓人心跳喘不過氣來的景緻。從搖晃的腦袋我認出了男的是阿杰,他手扶把著趴落下身子的女人,瘋狂地擺動著臀部,揮舞著胯間的那東西起伏肆意地撞擊著,女的頭髮半遮著臉,她來回展動著柔軟的腰,不住地輕嘆著,她的臀部搖曳如同篩糠,像一對狗男女一樣體驗著無恥而至高的快樂。

阿杰的個頭高大,連同內褲一起滑落在他腳踝的衣物並沒妨礙他靈活的腰部動作,像敏捷的豹子一樣弓著身子縱起腰,每一次的進出那東西都捎帶出濃稠如牛奶一般的汁液,女的把裙子撩到了腰際上,也沒褪除內褲。為了更加充分地把她那兒呈現,她更是一條腿高高蹬在牆上,特別是她腳下上那隻猩紅如血,折射著幽光的高跟鞋和黑色的牆磚形成了豔麗的對照,他們默契地配合著,我同時察覺到那呻吟帶著野獸一般的放肆,兩個身子緊緊相貼,微顫著律動。

我屏住聲息地從馬桶下來,身體依附著牆根平靜的心跳,那邊也快到了緊要關頭,能聽見那女的尖厲地、憋著嗓子壓得低低叫喚,等他們開啟門出來時,臉上掛著暖洋洋而疲倦萬分的表情,像兩條熱帶魚一樣在洗手間穿過。那女的讓我驚駭,像她那種身份的女人,也只能在這骯髒黑暗的衛生間裡跟男人成其好事。

公關生涯 第10章

她是酒店夜總會的首席歌手胡蘭,她在洗手間的鏡前舔了舔嘴唇,那上面的唇膏是粘附性特別強的那一種,心狀的唇形完美如初。

她在臉上只補了一個粉,彩妝補過後有一種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滿足。歌手胡蘭是我們老闆劉長雄的情人,據說就快要晉升為太太。劉長雄跟結髮的妻子沒完沒了的離婚案已近尾聲,而早在幾年前胡蘭在奪得本市優秀歌手大獎後,就已明目張膽地跟劉長雄同居了。她的一張故作天真無遐微笑狀的照片大大地貼在酒店夜總會的玻璃櫥窗上,引起不少熟人朋友上那兒觀看。

偷窺帶來的驚駭,使得我心神不寧,反觀阿杰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激情過後有了一點倦怠,他自甘寂寞坐在一角,沉默不語。見我過來,他讓出了一位置,我們的臉上都浮著曖昧不明的微笑,毫無熱情地舉杯致意。聲音和熱量在空氣裡左衝右突,汗味、酒味和玫瑰的芬芳交替上升。

幕布拉起、燈光聚亮,喜劇小丑和悲劇女王紛紛亮相,觀眾亂哄哄地叫嚷。

鄭明帶來的那些女人已喝去了不少酒了,桌子下面堆著很多空瓶子,她們大聲地吆喝著待者過來,收走了空瓶子再開瓶倒酒,那些女的有的瘦骨薄肉、有的臉如滿月,有的濃妝豔抹、有的小家碧玉、溫良馴服狀,再怎麼樣的女人,從到這流光溢彩的天鵝會所的酒吧上,總會是有點形駭放浪行端不斂的可疑。

阿杰悶聲不語地抽了很多的煙,把跟前的菸灰缸塞得滿滿的,低頭看了看膝蓋,那兒還粘著一根褐色的長髮,他伸出兩個指頭輕輕拈起,然後吹口氣把它拋遠了。朝我這邊挪了挪臀部,他開始要說話了。“你都看見了?”

他咳嗽一聲,我點點頭:“阿杰,她很喜歡你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很有韻致。”

“你知道她是誰嗎?”

他嘆出一口氣來。

我點著頭,並且充滿好意地對他說:“阿杰,你是在刀刃上跳舞。”

他也點了點頭,我承認我很容易吸引女人,也有很多女人對我視如仇人,恨不得送我去屠宰場。說著,他呻吟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他一口氣地說了那麼多,嘴像縫衣機一樣來回穿梭,話語又快又密,不給人一點縫隙。

我們是屬於一見鍾情的那一類,那時她剛得了歌手大獎,老闆為她設宴慶功,張燕帶著我們這邊的男的都參加。酒足飯飽之後便是舞會,第一支舞就是我跟她跳的,她不僅歌唱得好,舞也跳得不錯。跳舞時她一直微笑著,眼睛如灼灼挑花一直注視著我,我不禁難受了起來,不敢多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