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我只是領你進了這個門,小心再多幾次,你便樂不思蜀了。”
她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看來既清純又滿淫蕩的。
冬子對玫也頗有好感,能感覺到他呷了一口紅酒,拿眼直勾勾地對著她凝視。
她不動聲色,嘴裡塞滿了蝽子鮮美的汁液,忽然一瞥眼,見鄭明一直氣鼓鼓地看她,臉拉得山一樣長,一低頭,原來她的領口微墜,胸前一抹的雪白,那兩陀肉球呼之欲出,不經意地一拉,順手揩揩滿嘴辣油。鄭明這時大叫一聲:“這是怎回事啊?”
她火冒三丈地重重扔下筷子,冬子嚇得一驚,愣愣地回過神來,我忍不住想笑。
鄭明指著一根從湯裡撈出來的毛髮,氣鼓鼓地說:“怎不找個禿子當廚師。”
冬子慌亂起身招來了待者,餐廳的經理也過來,當面向鄭明道了歉,讓待者把那烏雞枸杞湯端下,一會兒工夫又送上一盆新鮮湯外加贈送的甜點。
從三樓下來,眼前靡靡之間舞動著的海洋呈現出來,人聲嘈雜幻影交錯。還有遍地的沙發、分支的燭臺、豔情的落地垂幔。二樓有不少情侶相依相偎地散坐在各個角落,也有的形單影隻的女人帶著漠不關心的表情抽著煙喝著酒。尋著一處座位坐下,冬子問她們:“再喝點什麼?”
這裡的調酒師能調出四十多種馬丁尼酒,也能表演各種高難的調酒動作,甚至有時興起還要在酒杯弄出一焰火出來。
“蕩婦戲春。”
鄭明肆無忌憚地說,而玫卻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吵鬧蕪雜的音樂使每個人臉上都帶有一種奇異的亢奮,彷彿怒氣衝衝,卻又柔情似水,泛著光。酒端了上來,錐形的杯子卻是紅白綠三層,頂層的綠色浮動一顆草莓,極像女人蒼白的身子浸泡在水裡。玫淺淺地抿了一口說不怎樣,冬子湊趣地說:“喝多了你就清楚。”
酒越喝越多,沙發越坐越陷,從座位能看到下面的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樹枝交叉在一起,位於酒吧底層的跳舞場正呈現一片輕鬆快活的氣氛,酒精、口紅、香水的氣味飄來飄去,男女緊緊相依著扭擺著身體。鄭明拽著冬子投入了舞池,下面的燈光碎光閃爍,幾乎每個跳舞的人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正玻璃似的東西。鄭明豐腴的身子就像快要昏倒了一樣,緊緊地攀在挺撥的冬子身上,冬子把手搭在她的腰間,不時地把弄著她肥厚的臀部。
我故意用不加修飾的眼神直視著玫,我在她的眼裡還是看到燃燒著的小火苗。
她咕咚地喝乾了杯子裡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燈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對我柔情綿綿地笑了。“走吧,我們也跳去。”
她說,我們一同步入舞池,她把柔軟無骨的身子緊貼住我,任隨我帶動步態躊躇地搖晃。喧鬧的環境使我們不得不彼此嘴唇湊上耳朵說話,當不經意的輕觸發生,竟然的一絲絲情慾上升的傾慄,話題可以很放肆,因此更多的歡笑,歡笑融化了陌生,我們竟然有了耳鬢廝磨的感覺和行為。
我告訴她:“看後面誰來了。”
她莞爾一笑,“不需要小花招。”
但還是將腦袋側過去,我的唇已結結實實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好像凝固了似的,渾身觸電般地顫慄起來。正當我再一步挑弄她時,她卻雙唇緊閉住了,身子也隨著退後了一步,我悻悻地問:“你是累了嗎?”
“我不習慣在這場合的。”
她說,說完雙手搭到我的脖項上了,更加緊密地把身子纏住我,我不知她如何超越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從談話到親吻,也許她厭倦了自己的謹慎,她不想總是在世人的眼裡是一個乾淨但空無一物的淑女,良家婦女也會有突然想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慾望。
一起上樓時她還在猶豫不決,當然,跟一個比她小八歲的男人上床,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從事某種曖昧的職業,這對於她來說很費思量。
從這邊乘電梯就能直接到達酒店的房間,電梯裡的燈光依次地閃爍,我再次親吻了她,這一次是我主動挑起的,我的嘴唇潮溼溫暖像是奇異的花蕊很快地吸住了她,我們舌尖像是兩條柔滑的絲綢交相疊繞,她如醉如痴地吮吸著。我的一隻手撫摸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物輕捻著她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到達了我們的樓層,“叮噹”一聲電梯停住了,她的身子一抖,我們分開了。
進入了房間,一張大床足夠讓我們發瘋發顛,再一次擁抱接吻,她那件輕薄的衣服在不知不覺中已脫離了她的身子,她的乳房尖挺充滿彈性,當我拱著腦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