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0部分

配條深色直筒的牛仔褲,腳上穿著早已過時的中根皮鞋,雖然打扮不是很洋氣,但整潔利索的穿著看起來是個很有氣質的女性,沒了往日的邋遢,和以前見過的那個瘋婆娘判若兩人。

微微彎曲的長髮沒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樣披散在纖瘦的肩膀上,前額淩亂的髮絲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厚薄適中的嘴唇,和臉蛋一樣的蒼白。露在毛衣外的脖子散發白玉般光澤,胸脯挺挺地讓毛衣形成兩處渾圓的山丘,緊身的牛仔褲把挺翹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線,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方致遠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倪美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兩腿向內併攏著,把蓋住前額的頭髮用手掠開,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渾身微微顫抖著打了個冷戰。

儘管富源四季如春,可畢竟現在是冬天,夜裡還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等了好久。方致遠連忙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開啟空調把溫度調高,“你就是杜少海同志的妻子倪美雲?”

“是的,方縣長。早上省委的方書記給我打來個電話,天一黑我就偷偷跑來了,方縣長,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別急,別急,來先喝點熱茶暖暖身體。”

方致遠按住激動欲起的倪美雲肩膀,給她沏了杯茶。

“記得我到富源的第一天就見過你,那時的你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們逼得裝成神經病,不然今天怎麼還能站在你面前”激動的倪美雲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暈。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來逼你?杜少海同志的死亡可是公安機關鑑定酒後駕車意外死亡的啊!”

方致遠不緊不慢地說。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又一起分到縣委機關,他在審計局我在婦聯工作。兩人認識到結婚有十來年了,從來就沒見過少海喝過一杯酒,他天生就對酒精過敏,怎麼可能酒後駕駛?在他臨出事的前一段時間,曾經和我隱約提到過礦上的賬目有問題,我當時還埋怨他多管閒事,後來少海出事,我去他的辦公室收拾遺物,辦公桌裡空蕩蕩地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沒和上級派下來的刑警反映這個問題?”

“我當然說了,可他們說當晚徐祁連調任縣委辦主任安排吃飯,席上要把少海提拔為審計局副局長,少海一高興就喝了兩杯。徐祁連是少海的局長而且是他的遠房親戚,一桌人都做證少海喝的酒。”

“恩,你說自己被人逼得裝瘋,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後,我不願意領取撫卹金,到地區去上訪晚上回到家,發現家裡被翻的底朝天,公安局來說勘察現場說是小偷行竊,家裡的首飾錢財一樣不少,這是什麼小偷?夜裡經常有人拿磚頭砸我家的玻璃,這些喪盡天良的禽獸連孩子都威脅,嚇得我把四歲的女兒送到少海爸媽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郵局寄材料剛從裡面出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向我衝過來,還好當時躲得快,從那以後我就裝瘋賣傻起來,一開始他們還派人跟蹤我,這快一年了才對我忽視。”

“就你知道的馮德遠還有哪些問題?”

“馮德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表面上是個忠厚善良的縣委書記,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和縣委幾個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這個可不能亂說啊,你沒有見到怎麼知道的?”

“我現在的縣委辦主任杜月玲原來和我在婦聯同事,後來和馮德遠發生關係被提拔到現在的崗位上,這都是她親口對我說的。還動員我說馮書記喜歡我,只要從了他,就提拔我當婦聯主任。”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個月左右”“倪美雲同志,你說的這些情況理論上完全可以說是你一廂情願的妄想症發作,別急,因為你提供不了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僅僅憑藉著這幾點,你是搬不動馮德遠的,這也就是工作組為什麼幾次無功而返的原因,從你丈夫被害說起,儘管你說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證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騷擾可以說是小偷流氓作案,生活作風上馮德遠更是可以說你勾搭他不成懷恨在心汙衊他。”

剛被屋內的暖風吹的紅撲撲的臉蛋又變得煞白起來,皓齒死死咬住下唇,淚水無助地在眼眶裡打轉。方致遠喝了口茶,點了支菸,閉上眼睛背靠在沙發上,“你好好想想,你丈夫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急需找到的?他有沒有記日記的習慣?”

或者他把東西託付給了某個可以信賴的朋友?“一時半會我還想不起來,家裡我也翻遍了,沒見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