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床上,大家在等候殯儀館的車子,只有寥寥幾個朋友向遺體告別。
但是在殯儀館開弔的時候,到靈前致敬的人卻有不少,好客的死者不會感到寂寞。他身邊毫無積蓄,從臺北只帶回幾箱圖書。有人建議為子女募集教育費,已經草擬了啟事並印了出來,但不久戰爭逼近上海,也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情。儀式完畢後遺體由回教協會安葬在回民公墓。孩子們起初不同意,經過說服,一切都順利解決。我也參加了公葬儀式,我後來也去過公墓。公墓在徐家彙,地方不大。兩個孩子健康地成長起來,圖書全部捐贈給了學校。一九七二年他的兒子有事情到上海,再去掃父親的墓,可是找不到墓地在什麼地方。
關於馬宗融大哥我還可以講許多事情,但是對於讀者,我看也沒有多講的必要了。我們有一個習慣:寫紀念文章總喜歡歌功頌德,彷彿人一死就成為聖人,私人的感情常常遮住作者的眼睛。還有人把文章作為應酬的禮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