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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和你說這些話的——不過我覺得你和其他犯人都不一樣,你應該是個懂道理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杭文治趕緊“嗯”了一聲,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張海峰點頭道:“明白就好。因為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希望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和你交流,我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角度上來理解我,而不是被動承受那些粗暴的命令和管制。”

杭文治適時地抬起頭來,用目光表達著自己的受用和真誠。

張海峰看起來非常滿意,便用交心般的口吻繼續說道:“我今年三十八歲了,這對男人來說是個非常關鍵的階段。如果有些事情處理不好,我可能也會像老黃一樣,一輩子呆在四監區。”

杭文治討好似地陪著笑:“您剛才不是說了嗎?領導已經準備把您調到管理局了。”

張海峰卻沒什麼笑容:“我還說了,那是順利的情況。如果不順利的話,毛也別想!所以在這段時間內,誰也別給我捅出什麼亂子來!”

杭文治心頭一緊:這繞來繞去的,終於要說到正題了。

張海峰這個時候又不說話了,他再次長時間地看著杭文治,那目光中的壓力就像凝固的空氣一樣,一層層不斷累加在後者的肩頭,令後者如蒙針氈。

良久之後,張海峰才再次開口,他的言辭極為簡短:“說吧,怎麼回事?”

杭文治立刻搖頭道:“我不知道。”

張海峰的眼睛眯了起來,目光也變得更加銳利。

“你真的不知道?”他沉著聲音反問。

在對方越發洶湧的壓力之下,杭文治這次顯出了些許猶豫,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很難開口。

張海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再次加重語氣:“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不知道的。”那口氣三分像是鼓勵,七分又更似威脅。

“我”杭文治的額頭隱約沁出了細汗,欲言又止。

“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吞吞吐吐地幹什麼!”張海峰陡然間怒喝起來,而杭文治對這聲暴喝毫無準備,竟不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驚魂略定之後,他苦著臉道:“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敢亂說的”

張海峰重重地吐了口氣,表達著對杭文治的不滿。不過轉念想想,對方的顧慮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在四監區這個地方,如果胡亂說話得罪了人,杭文治今後的苦日子恐怕就很難熬出頭了。

張海峰決定來個拋磚引玉,點點對方,也算給這個文弱的傢伙先打一管強心針。於是他便慢條斯理地反問了句:“那支鉛筆,不是杜明強拿的,就是小順拿的,我說得對嗎?”

張海峰前面恩威並施的鋪墊早已做足,現在把話撂到這個份上,更是讓後者難以躲閃,杭文治自忖不能再矯情,連忙順竿子附和道:“我猜也是的”

見對方終於開口,張海峰心中有了譜。他倒也不著急了,用一種貓捉耗子的遊戲心態問道:“哦?我看你猜得挺準啊?你倒說說看,怎麼猜的?”

“該搜過的地方都搜過了,那支鉛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我想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到關鍵處,杭文治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嗯,就是杜明強或者小順趁著裝貨的機會,把鉛筆夾在貨堆裡,然後被運到監獄外面去了。”

這也正是張海峰對此次事件的判斷。不過他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像是不置可否的樣子。杭文治便更加不塌實了,連忙補充說:“這只是我的猜測,您最好再確定一下。”

張海峰翻了翻眼睛:“怎麼確定?”

“您可以讓送貨的師傅把車開回來,然後仔細搜搜今天裝的貨,如果能找到那支鉛筆就好了。”

“好什麼?”張海峰硬梆梆地反駁道,“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四監區出了亂子是吧?”

杭文治詰口無言。的確,張海峰現在最怕的就是出亂子,如果按自己這個方法去做,這亂子簡直就是越捅越大了。

“一支鉛筆,如果真是到了監獄外,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張海峰開始沉吟起來,片刻後他再次逼視著杭文治,“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動的這支鉛筆,杜明強還是小順?他們動這支鉛筆的目的是什麼?”

杭文治保持著謹慎的語氣:“按照我的感覺——應該是小順。”

“為什麼?”張海峰明顯地興奮起來,他感覺離自己想要尋找的答案已經越來越近了。

“因為小順和黑子最近有些矛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小順才有理由去做。”杭文治漸漸說開了,神態也變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