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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潔的露水和溫暖的陽光而開放的花朵,它的清新、燦爛和芬芳,同樣使人迷戀人本是為了認識一切而生的,他會毫無錯誤地認識一切。他無須害怕黑暗,也無須害怕騙人的光明。他所看到的都是美好的、正確的東西;他的心靈和他的精神絕不發生矛盾。”

③見“懺悔錄”

,第2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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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的忠實的友人。萊易於1754年10月收到了盧梭這篇論文的手稿後,便回到阿姆斯特丹。到了1755年4月,這篇論文就在阿姆斯特丹印出來了。

6月19日萊易得到了馬勒爾卜①的許可,把該書運入法國,8月中旬運到了巴黎1700本,由書商畢梭發售。另外有200本寄到了日內瓦。後來在1759和1762兩年經萊易手這篇論文再版了兩次。作者在世時,人們就已看到未經合法手續而譯出的三種文字的譯本②。

由這第二篇論文而掀起的論戰沒有象“論科學與藝術”

所掀起的論戰的規模那麼廣泛。

“法國水星雜誌”在1755年10月號上發表了“日內瓦公民費洛波利斯(真名查理。龐奈)

的一封信“

,盧梭馬上作了答覆。

同年伏爾泰的著名的致謝盧梭贈書的信(1755年8月30日寫的)也發表了:“從沒有人用過這麼大的智慧企圖把我們變成畜牲。讀了你的書,真的令人渴慕用四隻腳走路了。”

盧梭對這一封信曾加以反駁,說他從來沒有想使人返回到野蠻狀態中去③。

①馬勒爾卜(1721—1794年)

:路易十六時代的大臣。——譯者注②本書出版不久就有了兩種德文譯本,1756年出版了一種英譯本,1761年又出版了另一種英譯本;還有俄文譯本,是於170年出版的。

③後來在1767年,伏爾泰在他寫的悲劇“西徐亞人”裡對盧梭的論文又加以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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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53

“論文”的淵源

盧梭的第一篇論文是討論倫理問題的。第二篇論文則是一部關於政治學的著作,這篇論文一發表,盧梭便立刻被看作是偉大的政治思想家了。這部書決不是偶然寫成的,著者從1743年在威尼斯逗留的時候起,就已經計劃要寫一部巨大的論述政治制度的著作了。。。。。

“從那時起,我的眼界因為研究倫理學史而大大地展開了。

我已看出一切都歸源於政治,而且,無論我們作什麼樣的解釋,一個民族的面貌完全是由它的政府的性質決定的。因此‘什麼政府是人們可能有的最好的政府’這一重大問題,我覺得可以歸納為這樣一個問題:究竟是哪一種性質的政府才能使人民變成最道德的、最明智的、最富有學識的、最好的(最好二字應從廣義方面去理解)人民呢?我認為這個問題和另外一個問題很相近,儘管彼此並不相同,即:始終最能遵守法律的政府到底是哪一種性質的政府呢?

從這一問題中還可以產生‘法律又是什麼呢’?

以及一系列具有同樣重要意義的問題。“

這段文字很明顯地指出,至少盧梭在未遇到都德特夫人以前,政治問題是他所思考的中心問題。這樣看來,那時他一定已經讀過關於政治學的古典著作了:例如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和柏拉圖的“共和國”

,他的思想受到這些著作很大的影響。在近代人的著作中,盧梭曾讀過自然法學派格老秀斯和普芬道夫等人的論著。

①見“懺悔錄”

,第9卷,第2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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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荷蘭人德。格魯特(即格老秀斯)在1625年發表了“戰爭與和平法”

,因此而享盛名。

格老秀斯的這部著作曾被德國人普芬道夫加以發揮。普芬道夫就是“自然法與國際法”鉅著(共八卷)的作者,他於1673年又發表了一個簡編:“人與公民的義務”。

這兩位法學家的著作,已經在十八世紀初年由法國新教徒巴爾吳拉克譯成法文。巴爾貝拉克為傳佈這兩位法學家的學說,曾以很大的努力對他們的學說加以明白通俗的解釋,使它變得不太難懂,而且有的地方還作了修正。

最後,“自然法的原則”(1747年)和“政治法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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