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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院長的手氣就是好,怪不得您還能升到區委當領導呢!”

那個時候,關於劉大建院長要當區政法委書記的訊息已經傳得全院盡人皆知,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法警隊副隊長才敢把這話說出來。

誰料,劉大建院長聽了法警隊副隊長的話,卻顯得有點不高興,指著法警隊副隊長說:“你小子亂講,你是說我當這個院長是靠了手氣?”

法警隊副隊長意識到拍馬屁拍錯了地方,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忙辯解說:“院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

劉大建突然又收斂起了嚴肅的表情,轉怒為喜了,看著緊張的副隊長說道:“你小子打牌不操打牌的心,淨瞎琢磨。趕緊專心打牌,這一局還得往你們臉上貼紙條。”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胡家輝領教了劉大建院長的威嚴。作為院長,他可以跟下屬們不端架子,但作為下屬,卻不能不對他時時保持著敬畏之心,絕對不可造次。

過完了年,劉大建沒有再來法院上班,而是直接到安北區委上任了。胡家輝想把那個案子的事跟他說說,也就沒有了機會。那個案子案情其實很簡單明瞭,證據也很確鑿充分,嫌疑人的犯罪性質也很惡劣後果也很嚴重,合議庭就按程式給定了罪判了刑。這麼一個簡單的案子,胡家輝很快也就給忘記了。基層法院的的案子實在太多了,法官們天天加班加點也有點忙不過來。所以,胡家輝就忘了給劉大建彙報案子結果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新任院長找到他,向他問起關於這件案子的事情,胡家輝才記起還一直沒有給劉大建回話呢!他趕緊跟新院長說:“我馬上去給劉書記打電話。”院長說:“現在打電話還有什麼用?劉書記已經知道了。”胡家輝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把劉大建書記給得罪了。不過他當時也並不太在乎,自己在中院跌了那麼大的跟頭,還怕什麼呢?再說,當時劉大建也並沒有給他明確指示什麼,只是隨便問問。依劉大建書記的水平,他也許不會為這樣的小事情與下屬計較的。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劉大建書記還是記住了胡家輝。院裡幾次調整領導班子,胡家輝都是考察物件,在院裡的民意測驗中他的票數也一直都很靠前,可每次到政法委那一關時他就會被刷下來。有一次,一位院領導還有意無意地提醒過胡家輝,問他是不是得罪過劉大建書記?胡家輝思前想後,恐怕也就這一次了。但與劉大建的這個過節,他誰也沒說起過。那時,他對能不能提拔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每天都辦不完的案子,他實在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提不了職能怎麼樣呢?只要能繼續辦案就可以了,當法官就是為了辦案子,不是為了當官,想當官就去黨委政府,那裡的機會和崗位都比在法院多多了。胡家輝這樣一個態度,也難怪提拔的機會一次次與他擦肩而過了。

胡家輝與劉大建的這段往事,侯標是無從知道的。所以當劉大建一再問他是否有什麼需要他幫忙時,他就想到了胡家輝職務晉升的問題,想找個機會跟他說說,從自己和劉大建主任處的關係來看,侯標覺得應該是有很大希望的。

胡家輝卻一直說;“劉大建主任與一般領導不一樣,你不要瞎胡來。”

侯標見胡家輝這樣說,就知道他壓根兒對領導不瞭解。有什麼不一樣的呢?那些當領導的,不管能力大小水平高低,不管在部屬面前是不是隨和,終歸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慾。只不過有的貪錢財,有的貪美色,有的貪權杖,有的貪感情,最不濟的也要貪幾句好聽的話。雖然所貪的東西不一樣,但其貪婪的性質都是一樣的。只要摸透了領導幹部之所貪,就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侯標跟形形色色的領導幹部打過交道,對此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所以,侯標可以胸有成竹地對胡家輝說:“你不要管了,我不會瞎胡來的。”侯標心想,什麼是瞎胡來呢?一樣的事情,在有的人看來是瞎胡來,而另一些人看來卻是正常不過的。所謂的瞎胡來,也是因人而異因事而異的,像一位哲人說的,處處都是辯證法,這裡面也有辯證法。

侯標之所以動了給胡家輝跑跑官的心思,除了他們在東北時的那段交情之外,一個主要的原因是他覺得胡家輝真是個不錯的人,作風正派,性格耿直,為官清廉,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升上去,他這樣的人官做得越大,能做的好事就越多,對老百姓的好處也就越大。

《刑庭法官》第六章(4)

正巧,那段時間侯標為了安北區人大常委會機關住宅樓工程的事情,透過一個朋友認識了劉大建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