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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胡家輝看著劉大建的卷宗,時不時就會發出一聲聲嘆息。他在為劉大建惋惜。遙想劉大建當年,是多麼出色的一名法官啊,在全國的法院系統都是名聲赫赫。就是後來當了院長、政法委書記,他也是響噹噹的,在區法院同志們的心目中,用“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這兩個俗套的成語來形容劉大建一點也不為過。在全院同志們的記憶中,劉大建從來沒有因為案子給哪一位法官打過招呼,有些同志晉升了職務、獲得了獎勵,想買點禮品去看望一下這個領導,也大都被他擋了回來。有時實在磨不開面子,劉大建也不會白收同志們的禮物,總要從自己家裡拿出一份價值相當的禮品作為回贈。所以,區法院的同志們一致公認,劉大建做人做官都是沒說的,是一位難得的非常優秀的領導幹部。前幾年,劉大建還是市中級法院院長的有力競爭者。胡家輝在感嘆,就是這麼一位受黨培養為黨忠心工作了多年的老幹部,卻仍然晚節不保,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讓人扼腕嘆息!

《刑庭法官》第十一章(1)

與剛到公司時那種如魚得水如沐春風的境遇相比,於錦最近的日子不是太好過。用她自己在日記中總結的話說,就是:“日子不好過,活得不滋潤,形勢不樂觀。”

一是網咖的事情遲遲沒有個結果,眼看著35萬元的賠償這塊到口的肥肉卻總也到不了口,老闆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都有些急了,話裡話外有了些責備她的意思,怪她當初沒有當機立斷地和標氏侯總他們私了掉,現在進入了司法程式,搞得如此被動,誰也沒有脾氣。於錦雖然看不慣老闆這種沒有原則沒有尊嚴的做法,但也理解他,商人嘛,什麼時候都把錢放在第一位的。二是公司的業務突然遇到困難,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為了節約開支,公司原來給員工租的宿舍都進行了合併,騰出了一部分房子,省了不少房租。作為公司骨幹,於錦原來自己享有一套一居室,雖然小些,一個人住著卻很舒服。現在不行了,公司又派來了一個女孩子和她同住,讓於錦連一點私密空間也沒有了。三是相戀多年的男友自從夏天去了法國後,兩個人通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並且,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於錦不主動打電話過去,他就不會打過來。就是於錦打過去,他也常常以有事為藉口,說不了幾句就掛掉了。從男友的種種表現和說話的口氣中,於錦預感到,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到了頭。她知道,在法國那樣一個浪漫的國度,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

這麼多的問題一起向於錦襲了過來,她的心情搞得簡直是糟透了。以前總覺得睡不夠的她現在常常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不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大餅,就是一直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地上網。她這樣不但把自己折騰得不像樣子,還弄得後搬來的那個女孩對她一肚子意見。

為了儘量不去打擾那個女孩,也為了排解自己內心的鬱悶,於錦最近成了泡吧一族。以前,她很少到酒吧裡去的,偶爾跟朋友去過幾次,她卻呆不了多久就得早早告退,她不喜歡那個氣氛,覺得太吵了。她還特別不理解那些愛泡吧的人,他們花著比外邊貴幾倍都不止的價錢去那樣擁擠的地方喝酒,真搞不懂為了什麼。但是現在,於錦卻從心底喜歡上了酒吧的氣氛,成了泡吧一族。但對酒吧的選擇於錦是比較挑剔的,三里屯一帶的酒吧她嫌太鬧,朝陽公園附近的又太過色情,她一般不去。她最喜歡大都酒吧一條街的氛圍和格調,幽幽雅雅的,相對遠離了馬路上的車聲人聲,感覺上留給人的空間也大了許多,很適合她這一段的心情。每天下班後,於錦百無聊賴之際就會一個人來到這裡,獨自坐在酒吧的一隅,置身於哀婉纏綿的音樂之中,心裡那些說不清的酸楚就會一點一點地飄散開來,心理得到了些許慰藉。於錦知道這種慰藉只是暫時的,一旦離開了這裡,那些煩惱的情緒還會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騷擾她,但她也別無選擇,熬過一段再說下一段吧,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情會慢慢晴朗起來的。於錦剛剛來泡吧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單身的男士過來和她套磁,她就冷若冰霜地加以嚴詞拒絕,很不耐煩地讓人家走開,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她越是這樣冰冷,那些男人就越是黏糊,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不放。後來她向一位經常泡吧的姐妹學了一招,再遇見有人來騷擾她,她就哭喪個臉,顯得異乎尋常地熱情,擺出一副失魂落魄歇斯底里的模樣,張口就說:“你帶我走吧,我跟你去過夜。”這一招還真是管用,那些人立馬嚇得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敢來招惹她了,還有的竊竊私語說她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快得神經病了。如此以來,於錦在酒吧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