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都市顯得比平時繁華熱鬧了許多,馬路上的汽車排起了長龍,在慢慢地向前蠕動著。個別性急的司機不守規矩地摁著喇叭,好像他的時間要比別人的寶貴。但是,沒有人理會他的焦急,他摁他的喇叭汽車還是一輛接著一輛有順序地排列著,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人行道上的行人突然間不見了那些急匆匆往家趕路的人,冒出了許多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他們的臉上一個個都寫滿了笑意,顯得有一點點興奮和一點點悠閒。於錦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今天的酒吧是去不得的,那裡肯定是人滿為患了,到那麼熱鬧的地方去,只能讓她更加感覺自己的孤獨。於錦正在這樣慢無目的地走著,忽聽見手機嘟地響了一聲,趕緊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有簡訊了,是談志剛發的:“繼續向前100米停下。”她搞不懂談志剛是什麼意思,茫然地往100米的前方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了談志剛的汽車靠在路邊停著,還一閃一閃地亮著燈,談志剛從車裡邊伸出手來在一個勁地招呼著她。於錦急忙快走了幾步,上了談志剛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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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庭法官》第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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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志剛把車繼續駛回主路,才轉頭問於錦:“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有什麼心思了?挨老闆罵了還是被扣了獎金了?”
於錦佯裝不知談志剛所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我有失魂落魄嗎?沒有啊。”
談志剛笑了笑,說:“跟我還裝,我可是過來人了,什麼都看得出來的,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住哥哥我?失戀了吧,妹妹?”
於錦只好恢復了常態,說:“算你厲害。”然後,不等談志剛問她,就主動地把身在法國的男朋友的種種表現說了一遍。
談志剛說:“那就結束吧。兩個人在一起靠的是緣分,緣是天定,份在人為,你們這是有緣相遇無緣相守,既然他這麼不珍惜你,還不如趕緊結束,趁早開始下一場戀情。憑妹妹你的條件,身後跟著跑的好小夥還不是成群結隊的,他不珍惜你是他有眼無珠,沒有眼光。”
於錦說:“你還笑我?”接著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給他打電話了,他也沒了訊息。但是感情的事情哪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一段感情結束了,心裡總歸不是滋味,總要難受好一陣子的。”
談志剛說:“我理解。我剛看了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話我覺得說得有一定道理,說‘我們有時候舍不下一個人或者舍不下一段感情,其實是舍不下自己曾經的付出’。”
於錦聽了談志剛的話,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點道理,就點了點頭說:“好像是那麼回事啊!”
談志剛接著說:“別太把他當回事了,你得這樣想,他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出了國嗎?現在好多人都是這樣,一旦出了國,就變成了自大狂,對國內的人和事都看不在眼裡了,真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看看那些‘海歸’,一個個自命不凡的樣子,在國外呆了幾天回來後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其實他們又能做得成什麼事呢?許多人折騰來折騰去到頭來不還是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你的這個前男朋友恐怕也是這個型別的,不就是去了法國嗎?有什麼呀?法國又不是移民國家,他想留也留不到那裡,你就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他還得哭著喊著回來找你。”
聽了談志剛的話,於錦心裡舒服多了,說:“你說的好像有一定的道理啊。”
談志剛說:“我的話不是道理是真理,你以後慢慢琢磨吧,就是這麼回事。現在你就先不要琢磨了,一個人老是胡思亂想,容易想不開的。走,跟我去吧,今天我們幾個戰友聚會,說不定能有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
於錦說:“白馬王子我再也不去想了,再說白馬王子只存在於美夢中,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黑馬王子也見不著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手機,剛剛六點鐘,就說:“好吧,我正在發愁晚上的時間怎麼打發呢,先跟你去蹭個飽飯吃吧!你們在哪裡聚會呀?”
談志剛說:“聚會的地方遠了些,在西郊呢,我老團隊的一個戰友剛提了參謀長,非要請客不可,說是西郊新開了一個叫‘根據地’的飯店,很有特色。”
其實,對於錦來說,現在到哪裡去都無所謂,路遠路近更是無所謂的,能把晚上的時間打發過去才是最主要的。從這個意義上說,路遠些還是正合適呢。於是,她就對談志剛說:“我不管了,今晚我就跟你走了,你把我拉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談志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