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元章的書法確實自成一家,只不過身為東州市委書記,限制了他在書法事業上的發展,不過他的書法水準已經不是一般書法家所能匹敵的。
車隊到達北京花園後,丁能通讓黃夢然和白麗娜等人陪同王元章一行去房間休息,自己趕緊找到一處僻靜地兒給肖鴻林打電話,手機一開,便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顯示出來,一看幾乎都是肖鴻林打來的,丁能通估計肖鴻林一定急壞了,他趕緊撥通了肖鴻林的電話。
“丁能通,你是怎麼搞的,手機為什麼關機?”
“老闆,剛才王書記在車上,話不好說,只好把手機關掉。”丁能通趕緊解釋。
“有什麼急事快說,我正忙著呢!”肖鴻林不耐煩地說。
“老闆,中組部的周永年馬上帶隊去東州進行組織考察。”
“訊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哪天起程?”
“後天。”
“能通,他這是衝李為民來的,這小子前一段寫了一篇狗屁文章,上面很重視。”
“老闆,既然如此,他就有可能顛覆東州的政治格局,能通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跟我還吞吐什麼?”
“老闆,我認為周永年這一去,東州政壇必然震盪,花博園工程太敏感,千萬別讓肖偉插手。”
“我明白了,能通。看來你是用心良苦啊,不過賈朝軒極力推舉陳富忠的北都集團,你怎麼看?”
“老闆,北都集團也不可取,賈朝軒與陳富忠走得太近,花博園是世界級的,一定要讓它乾淨,絕不能出現醜聞,我建議招標範圍不要侷限在東州,甚至乾脆東州的公司一個都不用,申辦下來不容易,一定要保證建成後是世界級的,老闆,這樣才能達到預期的目的。”
“能通,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訊息很重要,新聞釋出會很重要,你要密切配合王元章把動靜弄得越大越好!”
丁能通結束通話電話,長長地舒了口氣,一回頭髮現白麗娜站在身後,他嚇了一跳。
“姑奶奶,嚇死人了!”
“頭兒,”白麗娜笑著說,“王書記找你,研究晚上宴請水總,還有新聞釋出會和剪綵的事。”
“讓王書記休息一會兒再說嘛!”
“王書記那人你還不知道,哪兒是個休息的人哪!”
丁能通隨白麗娜來到王元章的房間,房門微開著,丁能通說:“麗娜,你去盯一下晚宴的事,別忘了通知田伯濤坐陪。”白麗娜點點頭走了,丁能通敲了敲門進去了。
“能通,我正要找你呢,坐,坐。”
丁能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王元章扔給丁能通一支人民大會堂香菸,丁能通連忙給王元章點上火。
“王書記,你還抽這個假中華呢,要不要我給你弄兩條軟包中華?”
“你小子把心眼少往這上使,多想想正事,我找你是想了解了解賈朝軒在北京學習期間的情況,你是駐京辦主任,為他服務一年應該瞭解不少情況。”
丁能通聽了王元章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很顯然王元章已經聽到了些什麼,王元章想幹什麼?丁能通內心非常警覺,因為賈朝軒一旦出事,東州官場必然要引起一場大地震
“駐京辦的宗旨之一就是為市領導服好務,賈市長在北京學習期間,閒暇時間經常到駐京辦找我下圍棋,他雖然是個棋迷,卻是個臭棋簍子。”丁能通狡黠地說。
“恐怕不這麼簡單吧?”王元章嘿嘿地笑著說,“我聽說他大禮拜不在北京,也不在東州,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這是在向自己瞭解賈朝軒的情況,難道市委要調查賈朝軒?賈朝軒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僅憑王元章和市委的力量能搬得動賈朝軒嗎?很顯然,王元章已經對賈朝軒在京學習期間利用大禮拜去境外賭博一事有所瞭解,丁能通斟酌著想,賈朝軒去境外賭博之事自己跟著去過兩次,但是都是因為工作,一次是去韓國首爾考察花博會,另一次是去香港尋求與港商合作開發北京花園,自己雖然去了賭場,也上了賭船,但都是身不由己,並未參與賭博。自己還不知道王元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說。
“王書記,這我哪兒知道,市領導的事,咱哪敢多問。”丁能通支吾道。
“好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能通,你還年輕,要好自為之呀!”王元章意味深長地說。
丁能通聽了王元章的話,覺得不是空穴來風,又想不明白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