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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同的洲。”她微笑著說。她的專長領域是古代東方一個叫亞述的奴隸制國家的歷史。聖殿騎士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你得找個研究聖殿騎士的專家談談。我認識幾個,他們是這方面的行家,能助你一臂之力的。有馬蒂·福克納、威廉·萬斯和傑布·西蒙斯。福克納現在有八十出頭了,可能比較容易打交道。萬斯嗎,我很久沒與他聯絡了,但我知道西蒙斯在——”

“也叫比爾·萬斯嗎?”

“是的,你認識他?”

威廉·萬斯曾經到過她父親的一個挖掘現場,當時她也在場。她記得,那還是十年以前的事了。當時她正與父親在土耳其東北部的某地進行考古發掘,那兒也是軍事當局允許他們去阿勒山到達的最遠的地方了。她還記得,她父親奧利夫·蔡金以平等的態度對待萬斯,這在她父親的待人接物上是很少見的。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的模樣。個子很高,很英俊,比她大十五六歲。

在她眼裡,萬斯很有魅力,熱於助人,對她很有鼓舞力。當時她的生活一團糟。發掘現場的條件很差,她又不幸懷孕著。儘管萬斯對她不甚瞭解,但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幸和低落情緒,因而對她很友善,在她沮喪時讓她高興起來,在她知道自己模樣難看時,又讓她覺得自己仍然很有吸引力。他沒有表示出一丁點的暗示,讓她覺得他對日後有什麼企盼。她當時對他還真有點好感,對於他對她的那種柏拉圖式態度頗有些失望,現在想來,她覺得有些尷尬。當時他在挖掘營地住了幾天,臨近告別時,她感覺到他似乎也開始有了她對他的那種模糊感受。當時她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她知道要說自己當時還有多大魅力的話,是很勉強的。

“我與我父親一起時,見過他一次,”她頓了頓。“但我以為他的研究領域是腓尼基歷史。”

“是的,但你知道聖殿騎士是怎麼回事,像是考古學中的低階下流東西。從學術角度看,對它感興趣是會讓人不齒的。結果就是誰都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在認真研究這一課題。難以計數的瘋子沉湎於這段歷史中的各種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中。你知道翁貝託·埃科Umberto Eco(1932—);義大利文學批評家、小說家與符號學家(研究符號與象徵)。怎麼說的吧?”

“不知道。”

“瘋子的明確症狀是,他遲早會提出聖殿騎士這一課題的。”

“在我們這件事上,我就儘量把這話看作是帶有褒義的吧。”

“在這件事上,我是支援你的。它們是極具研究價值的。”埃德蒙森聳了聳肩。“但我說了,我有好多年沒聽到萬斯的訊息了。最後一次聽說他時,他是在哥倫比亞。要是我是你,我就先去見西蒙斯,我很容易與他聯絡,把你介紹給他。”

“好的,這太好了。”特斯微笑著說道。

一位護士從門外探頭進來。“要檢查了。五分鐘後就來。”

“好的,”克萊夫嘀咕著。

“那你隨後告訴我?”特斯問道。

“當然嘍。我出院後,請你吃飯怎樣,到時你也談談這事有什麼進展?”

她記得上一次與埃德蒙森一起吃飯還是在埃及,當時他們一起在亞歷山德里亞外海域潛水,研究一條腓尼基的沉船遺骸。他喝了很多亞力酒,醉意中半真半假與她調情,被她得體地推開了,隨即他伏在餐館桌上睡著了。

“好的,”她說道,心想還有一段時間呢,她總會找藉口推脫掉的,但心裡又對自己這種不友好的念頭感到一絲愧疚。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十三章

盧西恩·布塞德在店裡小心翼翼地走到視窗那一邊。

他湊到窗邊,倚在一隻仿古銅鐘旁向外窺望。他在窗邊站了幾分鐘,心裡激烈思索著。他朦朦朧朧覺得那隻鍾要擦洗了,隨即拿著鍾回到桌邊,把鍾放在桌上的報紙上。

報紙上有幅照片,是博物館遭搶劫的畫面,彷彿張著眼在望著他。

他用手指摸著照片,把報紙的皺摺處撫平。

要讓我捲進去,沒門。

但他又不能無所作為。他要是袖手旁觀,格斯會認為他在搗亂,會毫不留情地殺死他的。

只有一條路了,格斯在店裡威脅他時,他就想到了這麼一條出路。把格斯告發給警方。特別是在知道他插手幹了博物館這案子後,是有很大風險的。但想到格斯在博物館外揮刀殺死了人,盧西恩心裡稍許踏實了點,感到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個大漢沒法指望有朝一日能走出監獄大門向他報復。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