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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老婆拿出一副犟死牛的樣子,冷著臉做這做那,後來,乾脆就一個人呼呼大睡起來。而我卻不敢睡著,房裡的燈一直亮著,我拼命睜大眼睛,警惕地注意著房裡的動靜。

第二天一早起床時,我兩腿一軟,在床前跌了一跤。老婆遲疑了一下,上前扶了我一把。她看我熬紅了一夜的眼睛,不由地問:“你一夜沒睡?”我像一個委屈的孩子那樣抽抽鼻子,沒回答。

這天正好是週末,上午八點多,一個警察和一個山羊鬍子的人到我家來了。山羊鬍一到,就將我和老婆攆出了家門。警察告訴我,山羊鬍就是那個捉蛇專家,老婆這才相信我家真鑽進蛇了,站門口不停地拍胸口。我呢,再沒給老婆好臉色!

山羊鬍在我家各間房轉了一圈,很有把握地說:“這東西還在屋裡。”他掏出隨身帶來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皮人,充上氣,我一看,媽呀,那皮人躺地上,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山羊鬍在皮人身上抹了一點油,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支綠幽幽的骨笛,盤腿坐皮人附近吹起來。大家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屋裡,大約十分鐘後,從老婆昨晚睡的房裡,果真傳出一陣“嘶嘶嘶”的聲音,眨眼間,一條蛇飛快地從房間竄到客廳,游到皮人身邊不動了,隨後它看了看皮人,慢慢地就往皮人身上爬。我嚇得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眼一瞥,發現老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嚇得捂上了眼睛,連見多識廣的警察也驚呆了

山羊鬍的笛聲終於停了,那條蛇已盤在了皮人的脖子上,舒服得再也不動了。山羊鬍走上去,將蛇的七寸捏住,像提草繩似的把它提了起來。

我堅持要給山羊鬍買條好煙,山羊鬍樂呵呵地說:“不用了,我今天有這下酒菜就夠了。”說著,抖抖那條蛇,“這是條菜蛇,沒毒。”

就在這時候,老婆突然一把抱住我,淚流滿面。我摸著老婆的臉說:“原諒我啦?”

老婆親著我,喃喃道:“一個徹夜守護老婆的人,要變心都難!”

中國新傳說·告狀奇遇

作者: 黃勝

老萬怒了

農民老萬到城裡打官司,找了一家小旅社落腳,他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有了一個房客,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自我介紹說他叫李文生,是省城一家工廠過來催貨款的業務員。

兩人熟了後,李文生問老萬:“大叔,你進城做啥事呀?”老萬昂昂頭說:“打官司。”李文生很好奇:“為什麼事要打官司?”說起這件事,老萬一肚子氣。

老萬要告的是村長的兒子大寶。半年前,大寶喝醉了酒,騎摩托車時把老萬的牛給撞斷了腿。那牛是老萬的心頭肉,老萬就跟大寶理論,可大寶不但不道歉,還倒打老萬一耙,說要不是牛擋路,他也不會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所以別說這牛撞斷了腿,就是撞死也活該。老萬一聽這話氣得一蹦三尺高:“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誰知這話把大寶給惹惱了,抬手就給了老萬一巴掌,由於下手太重,竟把老萬的左耳膜打破了。老萬到醫院住了半個月,花去五六千元錢,左耳才只恢復了一半聽力。他咽不下這口氣,出院後就到鄉法庭去告大寶,沒想大寶不但不承認打過老萬,反倒要老萬賠償他從摩托車上摔下來的損失。由於當時沒有目擊證人,老萬又提供不出別的證據,鄉法庭便各打五十大板,互不追究。老萬當然不服判決,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一怒之下,就進城告狀來了。

李文生聽老萬把經過說完,分析道:“大叔,我看你打這個官司有點麻煩,你得有證人,證明他確實是酒後駕車撞了你的牛,證明確實是他打了你才行啊!”老萬扯著自己的左耳朵,憤怒地說:“還要什麼證據,我這耳朵不就是證據?我還能沒事自己把自己打聾了?哼,我就不信,鄉里有他的人,難道城裡也有他的人?”

說到這裡,老萬狡黠地笑了,朝李文生眨眨眼:“不瞞你說,我在城裡倒是真有個人!我一個遠房侄子在城裡當局長哩,讓他去法院打個招呼,這官司我準能贏。”李文生沒想這個看上去挺憨厚的農民居然還有這一手,問他:“你侄子在哪個局當局長?”老萬挺得意地亮著嗓門說:“氣象局!”“氣象局?”李文生“撲哧”笑出了聲,“氣象局算什麼!”老萬瞪著眼睛說:“氣象局還不算什麼?老天都歸它管著哩!”

李文生不接他的話茬,瞥一眼他帶來的鼓鼓囊囊的大提包,話題一轉,說:“是土特產吧?現在誰稀罕這種玩意兒!”老萬不由撓撓頭:“你見多識廣,那你說,我給他送點什麼好?”李文生說:“如果他不想收,你送什麼他也不會要;如果他肯收,那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