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父親看我慌張的樣子,忙擺擺手說:“沒有告連長的狀啊,就是不想讓連長吃批評,才去和軍長解釋的啊!”
我知道跟他們是說不清楚了,父母都是老實人,本來以為替我解了一個結兒,現在看我嚇成這樣,也傻眼了。父親緊張地說:“可是、可是軍長他沒發火呀?他還向我們保證,一定為你換上一床長被子呢,你剛才不是也說被子已經解決了嗎?”
唉,我的父母咋就這麼不開竅呢?軍長面上不發火就代表他心裡不發火?連長要是再挨訓,能不懷恨在心?看來我這小鞋是穿定了。可是我再不敢跟父母多說什麼,生怕他們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驚動了軍長
我把他們帶到招待所安頓下來,想第二天送他們回家,可沒想到的是,傍晚時分,軍長的車子忽然在山道上揚起一路灰塵駛進了營區。營長、連長他們非常詫異,因為事前沒得到一丁點軍長要來的訊息。我終於看到軍長的樣子了,劍眉寬肩,一副不怒自威的將軍相,我猜他八成就是因我父母“告狀”的事來的,頓時嚇得手腳冰涼,冷汗直冒。
軍長在連部裡大聲說話的聲音在營房裡就隱約聽得到。沒多會兒,軍長一行人就徑直來到了營房,進了我所在的二排三班宿舍,營長、連長跟在軍長後面,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軍長一進來,我們“啪”地全體立正,連長一指我,小聲地對軍長說:“您要找的就是他。”
軍長盯著我,先是一驚,接著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圍著我繞了三個圈,突然舉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早已經緊張得全身繃得直直的,受了軍長這一掌,身體仍然紋絲不動。“好樣的!是個棒小夥!被子我給你帶來了,”軍長高興地說,“我瞭解過了,會打籃球是吧,新兵連結束就到軍部來,軍部籃球隊最近老是輸球,我看就缺個你這樣的中鋒!”
軍長一錘定音,我先前的擔憂隨即煙消雲散,突然來臨的好訊息,更讓我樂得不知所措。真沒想到父母這一“狀”把我告到了軍部籃球隊。事後,連裡的人都說我家跟軍長的關係非同一般,要不軍長怎麼會親自到新兵連來要人?這可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事情。他們哪裡會相信,竟是我的被子驚動了軍長。
懸念故事·家傳的寶貝
作者:陶柏軍
有家古玩店叫“雅士軒”,既買賣古玩字畫,也替人裝裱和修復各類藏品,店主辛世忠是一名退休教師,喜歡這一行,也有點心得。
這天早晨,辛老師剛剛開啟店門,一個騎腳踏車穿夾克衫的小夥子來到了店裡,他從包裡拿出一個髒兮兮黑不溜秋的東西放在櫃檯上,說:“師傅,您看看,能把這上面的鏽跡除掉嗎?”
辛老師戴上老花鏡,仔細地端詳起這個物件,可怎麼看都像是農村刨地用的一個鎬頭,一個破鎬頭幹嗎要到古玩店除鏽呢?
辛老師怕自己看走了眼,試探著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年輕人回答得倒是很乾脆:“一個鎬頭啊!”辛老師有點哭笑不得,他是來搗亂的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於是委婉地說:“處理您這把鎬頭至少要經過三道工序:一是用水浸泡和清洗;二是要使用一些化學制劑除鏽;第三嘛,還要鍍一層專用防腐材料。我看您的這把鎬頭也值不了幾個錢,這修復的費用我怎麼向您收呢?我看不如您去買個新的?”
年輕人聽完,從錢包裡拿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遞了過來,誠懇地說道:“師傅,您看夠不?不夠我可以再加。”辛老師看這情形更糊塗了,禁不住問:“莫非這把鎬頭有什麼特殊來歷?”年輕人點點頭:“就算是一件家傳寶貝吧”辛老師注意到年輕人慾言又止的樣子,想到古玩店歷來“寶貝不問出處”的老規矩,就趕緊說:“那您兩天後來取吧。”
送走年輕人,辛老師急忙給一位專家打電話,約他來鑑別這件“寶貝”。這位專家是國內知名的研究青銅器的教授,和辛老師私交甚好。
專家來了,他用放大鏡把這個鎬頭仔細察看了一遍,說:“看不出有什麼奇異之處,似乎就是個普通鎬頭。”辛老師又把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專家搖搖頭說:“從質地來看,應該是近代的東西,最多七八十年;從造型和製作工藝來看,極其普通,應該就是一件農具;從腐蝕的程度和帶有的氣味來分析,我猜大概是這個年輕人盜了一座自認為年代久遠的古墓,搞到了這個東西,自以為值不少錢,才拿來當寶貝請你修復。”辛老師聽了這話點點頭:“您的分析有道理。”
三天後,那個年輕人來到了“雅士軒”。辛老師還想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