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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個月也沒有時間去看他!這不,前陣子退了休,就四處打聽他的訊息,聽說他在這裡做事,就過來看看他。”

“那你見到他沒有?”

“見到了。”張局長笑了起來,“他是我這一生最愧對的人,總擔心他過不了人生這道‘坎’,不過今天我無意中用生命做了一次賭博,而事實證明,我們都跨過了這道門檻!”

李國保頓時就愣在了那裡。這時,腰裡的手機響了,接來一聽,是阿禾打來的,他說:“你覺不覺得那個胖子有點眼熟?我剛想起來了,他就是當年的張局長!唉,好人啦!喂,喂,怎麼不說話了?”

李國保無力地放下手機,不知是慶幸自己沒有走那危險的一步,還是後悔自己的衝動,他捂著臉哭了起來

東方夜談·人活一口氣

作者: 李想

來了封怪信

俗話說“人活一口氣”,這句話是有來歷的。清朝末年,在東北的一個小縣城,有個叫王貴才的漢子,從小膽子就大,人稱 “王大膽”。王大膽二十歲那年,經人推薦進了縣衙做了名劊子手。這劊子手雖說不是什麼好差事,但養家餬口不至於凍著餓著,所以王大膽幹此營生一干就是三十幾年。

這一年正趕上同治爺駕崩,光緒爺即位,天下大赦,衙門裡的事不多,所以王大膽也清閒在家,沒事喝喝酒,遛遛鳥,和老伴拌幾句嘴,倒也有滋有味。這天他正坐在自家小院的葫蘆架下就著花生米喝酒,老伴忽然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跑了進來,手裡搖著一封信,喊著:“老頭子,老頭子。”

王大膽端著酒盅眼都沒眨,喝了一口酒後,沉著臉把酒盅放到桌上說:“老太婆,吵什麼吵,跟了我這麼多年,膽子還這麼小,什麼事把你嚇的?”

老伴的眼睛有些發直,她把手上的信一遞:“你,你自己看吧。”

王大膽漫不經心地接過信說:“咱家可好久沒有信了,這是從哪裡來的啊?”

老伴伸手向那信封上指了指:“信局送的,打盛京來的,那上面,那上面”

“那上面怎麼了?”王大膽邊說邊向信封上瞧去,這一瞧不打緊,向來膽大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封信不是別人來的,是他的外甥,小名叫元寶的人寫來的。

這元寶可是王大膽的親外甥,因為他姐姐、姐夫死得早,自己又沒兒女,所以這元寶自小就在他家,說起來和親生兒子沒什麼區別。按理說親外甥來信,應該高興才是,但王大膽卻無論如何都樂不出來,因為他這個外甥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又怎麼會寫信來?

這事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早就沉不住氣了,不過王大膽卻沒動聲色地拆開了信,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信上的意思大概是說,謝謝舅舅在五年前的救命之恩,外甥如今已經在盛京城裡落住了腳,並且娶了媳婦,生了兒子,聽說皇帝駕崩,天下大赦,這才敢給舅舅寫信,請舅舅去盛京的家中坐坐,一來謝謝舅舅的救命之恩,二來多年不見,敘敘親情。

看完信後,王大膽把信上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對老伴講了一遍,老伴戰戰兢兢地說:“老頭子,你看清楚了,那上面確實是元寶的筆跡嗎?”

王大膽點了點頭,老伴有些坐立不安了:“元寶不是在五年前被你親手斬了嗎?殺頭那天還是我去給他收的屍呢,就葬在城西的山下,咱倆年年過節的時候都去給他燒紙,這不會是他從陰曹地府寫來的吧?”

王大膽一拍桌子:“胡扯,那信上明明說現在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怎麼會是鬼呢!”

老伴猶豫了半天說:“老頭子,是不是你殺的那個人不是元寶,是個替死鬼,你偷著把元寶給放了?”

王大膽搖了搖頭,半天沒吱聲,他打算親自跑趟盛京看看。可這個事實在太過怪異,他擔心老伴自己在家害怕,便把她安排到鄰居家,然後一個人坐上了去盛京的馬車。

那年月交通不發達,馬車走得慢,就是百十里地也要走上一天,王大膽是後半夜上的車,算下來大概要次日下午才能進盛京城。車裡算上他一共坐了三個人,因為世道不太平,土匪橫行,所以出門的人很少,那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做買賣的,一路上抱著錢褡子,打著瞌睡。

但王大膽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始終在尋思信的事

支了個怪招

要說元寶這孩子可算不上是什麼好人,都怪他們兩口子從小給嬌慣壞了,這孩子長大後橫行鄉里,不務正業,後來又結識了幾個地痞無賴,整日歪戴帽子反穿鞋,見人自稱是大爺,簡直成了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