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一種僵死狀態,四肢發硬,口張舌伸但過一會兒又自動恢復正常。她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想讓她自己知道,就一直沒有告訴她,後來徐晶長大後,發生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少,也就沒帶她去看醫生”
尚可斌心裡一動,立即告別徐晶父母,再次去北京找到了老嚴。
老嚴告訴他:“國外也報道過類似案例,一位女士在幼年時遭受過性侵犯,使她後來發生清晨形同僵死的症狀,心理學上稱這是一種‘轉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這類患者多是女性,而‘結婚’是最佳的治療方法。但徐晶的‘結婚’也可能暫時造成了她病症的惡化,這是因為在新婚之夜,丈夫的性刺激可能激發了埋藏在她潛意識深處的往事,而使‘晨間僵死’症狀重新出現”
尚可斌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梁春的性刺激使徐晶在新婚一大早又一次出現‘晨間僵死’症狀。梁春醒過來看到這一現象,以為妻子暴死,童年時被父親強迫吃生豬肉的經歷在他的心靈形成很深的創傷,造成精神上的自我強迫症。大學時吃人體標本事件,又進一步加深了他的病症。所以新婚妻子赤裸的‘屍體’才會給他極其強烈的驚嚇衝擊,以致氣絕身亡。而徐晶醒來後看到丈夫暴斃,本來就非常脆弱的心靈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現實,就在潛意識裡強迫自己遺忘眼前的一切。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穿上睡衣,離開了新房”
老嚴說:“的確如此”
尚可斌的心靈一陣震顫,梁春和徐晶童年的創傷,竟然給他們帶來如此深重的災難。
他很想現在就回家,好好看看自己剛剛6歲的女兒。他暗暗發誓,要一直陪護著女兒,直到她長大成人,不讓她的心靈受到任何創傷!
傳聞逸事·當手掌
作者: 黃廷洪
亂世中的情義,叫人擊節三嘆
平地風波
故事發生在民國初年,轉眼又到了三伏天。這天中午,蕪湖城信義典當行裡生意很清淡,老闆劉夢奎擦著滿頭的汗,忽然想起自己的結義兄弟胡一亭離開蕪湖已經三個來月,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正在想著,忽然聽到櫃檯外有人在喊:“掌櫃的在哪裡?”
劉夢奎趕緊站起身,看見一個男人繃著臉站在外面。這個人大蒜鼻子豹子眼,瓦盆似的大臉上有幾顆麻子,大暴牙兇狠地突在嘴唇外面。劉夢奎心裡一沉,感到來者不善,忙賠著笑臉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大暴牙扯著腮幫子,大咧咧地說:“到當鋪自然是當東西,難道是逛窯子不成?”
劉夢奎問:“你兩手空空,不知當什麼?”
大暴牙不作聲,手裡忽然就多了把菜刀。他把左手放在櫃檯上,手起刀落,將一隻左手齊腕砍了下來。
店小二嚇得一聲大叫,抱著頭蹲在地上,尿了褲襠。劉夢奎也是大吃一驚,哆嗦著身子說不出話來。一旁看熱鬧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大暴牙把砍下來的手掌遞進櫃檯裡,說:“掌櫃的,我剛從賭場下來,輸了個溜溜光,你看這隻手能當多少銀子?”
劉夢奎開了幾十年當鋪,從來沒有遇到當自己一隻手掌的,他知道今天遇到大麻煩了,趕緊走到店堂,拿著一塊布要給大暴牙包紮傷口。大暴牙卻一點也不領情,他伸手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道,竟然一滴血也沒淌出。他痛苦地齜著牙,大聲說:“老闆,你這店堂上可是寫著‘誠信為本,老少無欺’,你不會不讓我當這隻手吧?”
劉夢奎說:“好漢爺,您這是何苦?這手掌您帶回去,需要多少銀兩開口就是。”
“怎麼著?嫌我這隻手不乾淨?”大暴牙痛得頭上直冒汗,朝劉夢奎瞪起了眼珠子。劉夢奎趕緊賠小心,讓他開價。大暴牙說:“不多,我只要十兩銀子,如果你覺得這隻手值不了,我把另外一隻手也砍下來。”
劉夢奎連忙說“值”,吩咐手下馬上給了他十兩銀子。
大暴牙煞有介事地讓劉夢奎開當票,劉夢奎問他姓名,大暴牙咧著嘴說:“我叫大暴牙。”
不一會兒,當票寫好了——
民國五年六月十五日,押大暴牙左手掌一隻,當紋銀十兩,當期三個月,過期不贖,所當之物歸本鋪所有。
大暴牙拿到銀子和當票很是滿意,他讓劉夢奎拿來一隻青花瓷罐,親自將那隻砍下的手掌放進罐裡,封好口,囑劉夢奎好生保管,就算過了當期也不可隨意扔了。
遠走甘縣
大暴牙走了,劉夢奎卻好半天緩不過勁來。一群木雞似的看客直到大暴牙走遠,這才醒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