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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位女服務員走到貝娜齊爾面前,說道:“機長剛剛從地面得到訊息說,現在機場上有100萬人正等候你的到來。”

“納希德、巴赫爾、達拉緊跟著我。”走出機場時,貝娜齊爾對已被警告說要遭逮捕的那幾位說。那些熱情的支持者擁擠在貝娜齊爾的周圍保護著她,而她卻讓他們挨著自己由自己來保護他們。“我們是你的保鏢。”隨行的新聞界人士說。

“我真不知道如何離開這裡,來的人太多了。”與其說薩米娜是憂心衝忡,不如說是歡欣鼓舞。她在機場出口把一個玫瑰花環戴在貝娜齊爾脖子上。

“我們坐卡車走”,傑杭基爾說。

演講臺設在卡車的頂部。貝娜齊爾手中握著演講稿,看著通向講臺的那架搖搖晃晃的扶梯,多少往事湧上心頭。她曾經多麼渴望著有這一天,然而,當這一天終於來臨時,她又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和不安籠罩著她。在倫敦時她就同意用這種方法去巴基斯坦獨立塔。這座塔是她父親布托為了紀念宣佈巴基斯坦誕生的宣言在拉合爾修建的,100萬人正在機場大門外等著她。

“真主保佑!”貝娜齊爾祈禱著,“以真主的名義,我開始爬。”

卡車以每小時1英里的速度在歡迎的人群中緩緩前進。成千上萬個彩色氣球騰空而起,玫瑰花像大雨般被撒在卡車上,無數的花環在空中飛舞,代表人民黨的紅、綠、黑三種顏色成了那天拉合爾市僅有的顏色。

“萬歲!萬歲!布托萬歲!”“貝娜齊爾,我們大家的姐妹,貝娜齊爾!”“貝娜齊爾回來了!革命到來了!”歡呼聲此伏彼起,波瀾壯闊。

從拉合爾機場到獨立塔平時只需要15分鐘,而4月10日這天,貝娜齊爾卻花了10個小時才到達,歡迎的人數也增加到300萬。在太陽快落山時,貝娜齊爾終於到達了巴基斯坦獨立塔。廣場上早已被擠得水洩不通。貝娜齊爾艱難地擠到講臺上,儘管她身邊沒有警衛人員保護,但她並不感到危險。狂熱的群眾連推帶拉,很多人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

面對百萬群眾,貝娜齊爾充滿激情地發表了她踏上巴基斯坦國土後的第一次演講:“有人勸我不要再從政了,他們告誡我會遭到像我父親和我弟弟一樣的命運。有人說,巴基斯坦的政壇裡沒有婦女的位置。我對他們所有人的回答是,我黨的黨員將會保護我免遭危險。我心甘情願地踏上長滿荊棘的道路,邁進死亡之谷。此時此地,我向你們發誓,我要犧牲一切來維護人民的權利。”

她向人群高喊:“你們要自由嗎?你們要民主嗎?你們要革命嗎?”

“要!”300萬群眾發出雷鳴般的怒吼。

“我回來是為了效忠人民,不是為了復仇。我不會去報仇,從心眼裡也不想這樣做。我渴望建設巴基斯坦。但是我首先要請你們表決。你們要齊亞呆在臺上嗎?”

“不要!”

“你們想叫齊亞下臺嗎?”

“想!”

“好,我們的決定就是齊亞必須下臺!”貝娜齊爾喊道。

“齊亞必須下臺!必須下臺!必須下臺!”幾百萬人的怒吼震撼著巴基斯坦大地。

那天沒有發生任何暴力事件,但這並不意味著貝娜齊爾是安全的。在48小時的緊張之後,貝娜齊爾剛進入夢鄉,有人急促地敲門。為了安全,當地的人民黨負責人要貝娜齊爾在三所房子裡換著住。剛才不久,一位陸軍少校搜查了一所房子。這位少校正在到處找貝娜齊爾,這是不祥的預兆。

“拉合爾的歡迎場面是獨一無二的,貝娜齊爾·布托在其它城市裡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歡迎場面了。”有人這樣預言。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

貝娜齊爾一行4月12日中午從拉合爾出發,開始他們在20多個大中城市的旅行。

她們計劃在下午5點鐘到古吉蘭瓦拉參加集會,但擁擠在公路上歡迎的人長達幾英里,有人估計,有幾十萬人,直到第二天清晨5點鐘她們才抵達古吉蘭瓦拉。

“會場上可能已經沒有人了。他們都回去睡覺了。”貝娜齊爾擔心地說。但當她到達會場時,雖然遲了12個小時,那裡依然擠滿了人群。

“我們必須加快行進速度,”離開古吉蘭瓦拉,貝娜齊爾對隨行人員說。

但他們無能為力。從古吉蘭瓦拉到費薩拉巴德80公里路程他們走了16個小時,成幹上萬的人前呼後擁在他們的卡車周圍。貝娜齊爾站在車頂上頻頻向群眾揮手。

貝娜齊爾一行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天到達費薩拉巴德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