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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透過競選,她還當上了牛津大學學生辯論會主席,成為一百多年來榮任這一職務的第一個東方女子。家庭的薰陶和良好的教育,為貝娜齊爾的政治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她怎能忘記父親臨死前的悲慘情形?作為國際上知名的政治活動家、巴基斯坦受人愛戴的政府總理,佐·阿·布托在被處死之前,甚至連親人的面也未能見上。見死者最後一面,給死者祈禱,為死者守靈,那是親人的宗教義務。但軍事當局剝奪了布托這生前最後的權利,在他親人不知曉的情況下將他秘密絞死。

她怎能忘記獄吏轉給她的父親的遺物?臨死前仍穿著的長襯衫、絕食未曾用過的午餐盒、床具、水杯等等。在以後的多少個夜晚,她總是將父親的襯衫壓在枕頭底下,希望靠父親近些,再近些。她又怎能忘記那無數個不眠之夜?儘管母親給她吃了安眠藥,可她依然每每從惡夢中驚醒,哭著喊爸爸。

10年前,佐·阿·布托在死牢裡曾傷感地對女兒說:“希望我的經歷不要使你成為一個痛苦的人。”

貝娜齊爾對著臨終前的父親發誓說:“我將為你的事業生,為你的事業死。”

10年後的今天,貝娜齊爾不僅沒有成為一個不幸的人,而且以南亞政壇新星的姿態,以伊斯蘭世界第一位女總理的身份出現在巴基斯坦政治舞臺上,實現了父親的夙願。她可以問心無愧地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當我們理性地審視人民黨的活動後,我們發現,貝·布托領導人民黨在大選中獲勝實乃眾望所歸,情理必然。

首先,人民黨提出反對“個人獨裁”,要求“恢復民主”作為競選口號,反映了大多數選民的願望和要求,贏得了人民的同情和支援。

政治民主化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自1977年政變以來,人民黨就和其他一些反對黨一起要求取消軍管、恢復憲法和舉行大選。它們還在1981年聯合成立了一個“恢復民主運動”,與齊亞·哈克的軍政府進行了有力的鬥爭。人民黨在這個組織中起著主導作用。1986年4月,貝娜齊爾·布托結束了在國外的流亡生活回國後,發起了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要求齊亞·哈克下臺並舉行新的大選。受科拉松·阿基諾夫人領導菲律賓人民成功地推翻了馬科斯獨裁統治的鼓舞,貝娜齊爾宣稱自己要成為巴基斯坦的“阿基諾夫人”。人民黨在長期鬥爭中壯大了自己的力量,也贏得了民心。因此,這次競選活動一開始,人民黨就顯示了明顯的優勢。不少其他黨派的人士包括前政府部長、議員,轉而支援人民黨。

其次,人民黨和布托家族的遭遇得到社會的廣泛同情。

著名政治家、前總理、人民黨創始人佐·阿·布托1977年被齊亞·哈克發動的軍事政變推翻後,夫人努斯拉特、女兒貝娜齊爾以及大批人民黨的支持者,有的被捕入獄,有的被迫流亡國外。人民黨也遭取締之禍。佐·阿·布托執政時以“民主”和“社會主義”為綱領,強調“為窮人謀福利”,死後仍受到許多人特別是工人、農民的緬懷。身處逆境的布托夫人和長女貝娜齊爾並列擔任人民黨的主席。儘管受到種種衝擊和限制、刁難,但人民黨不僅沒有被壓垮,反而增加了凝聚力和戰鬥力,為東山再起創造了條件。

再次,人民黨在重申“我們的信仰是伊斯蘭、經濟是社會主義、政治是民主”的基本綱領的同時,根據形勢的發展和輿論的變化,調整了自己的政策,以爭取更多的支持者。

英國《泰晤士報》評論說,貝·布托使人民黨在政治上發生了變化。它“現在主張社會民主,而不是像她父親那個時期主張比較左傾的社會主義”。例如,貝·布托宣佈不再實行國有化,鼓勵發展私營企業;不再實行新的土改,將把國有土地分配給無地的農民。這種方法既可以打消城市工商企業家的顧慮,也可以使農村的地主放心,農民歡迎。

另外,人民黨還注意緩和與軍隊的關係。貝·布托說,她從來不反對軍隊,而是反對齊亞·哈克利用軍隊進行政治鎮壓。她還主張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在她上臺之前,人們問道是否要裁減龐大的軍費,貝·布托意味深長地答道:“是啊,假如你要搞個軍事管制的話”

最後,就單個政黨而言,人民黨自1977年以來就是最大的反對黨,也是這次參加競選的最大的政黨。而它的主要競爭對手伊斯蘭民主聯盟是九個黨派大選前不久倉促聯合起來的。儘管該聯盟一些成員處在執政的有利地位,但該聯盟在政策綱領以及候選人安排等方面意見分歧,步調難以協調一致。

由於這些原因,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