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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笞和折磨”殷殷父女情溢於言表。

貝娜齊爾趕忙安慰父親說:“爸爸,別說了。我知道,作為父親,你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可你不僅是我的父親,你還是我的政治領袖,就像你是那些正在受折磨的人的領袖一樣。”

布托又叮囑女兒說:“你要小心,你將進入部落地區,別忘了那裡很守舊,你在演說時,有時頭巾愛滑下來,想著再披上。”

實事證明布托的擔心有點多餘。貝娜齊爾一行到達西北邊境省和部落地區,每到一處,她都能同恪守“對惡人毫不留情,對客人熱情款待”信條的巴丹人促膝暢談。

“巴丹人以愛護尊嚴聞名。我父親不僅在為自己的尊嚴,也在為祖國的尊嚴進行戰鬥。”貝娜齊爾對巴丹人說。儘管貝娜齊爾只會講烏爾都語,不會說當地的普什圖語,但心有靈犀一點通,巴丹人能聽明白。巴丹人表現出了博大的胸懷,在那些地區,對婦女約束極為嚴格,但對貝娜齊爾,一個女人,他們沒有苛求。國家的痛苦,布托家庭的不幸和所有人的痛苦,使大家超越了性別的禁錮。人群用普什圖語高呼:“歡迎,歡迎,歡迎貝娜齊爾!”

越來越多的人要求釋放布托。一個叫阿齊茲的男人為抗議當局審判布托而自焚。而第一個以自焚的方式抗議當局對布托進行迫害的人是一名基督教徒,名叫帕爾維茲·雅各布。這兩個人生前貝娜齊爾都見過,她為他們的死深感悲傷。以後幾周又有5個人自焚身死,他們以這種最為強烈的抗議方式反對當局對布托的迫害。人民黨發動了強大的群眾運動,抗議對布托的審判。

貝娜齊爾在西北邊境省和旁遮普省的活動收穫很大,這引起了當局的恐慌。1978年10月4日,貝娜齊爾在木爾坦機場被軍警逮捕,押解回拉瓦爾品第。她和母親再一次被拘留。

為了躲避軍管當局的迫害,布托的二個兒子米爾·穆爾塔扎和沙·納瓦茲及小女兒薩娜姆都去了國外,只留下長女貝娜齊爾在國內堅持鬥爭。但米爾和沙兄弟倆為了搭救自己身陷囹圄的父親,都放棄了學業.在國外領導反對軍管當局的鬥爭。

米爾在英國努力地工作著,不時會見來訪的外國政府人士,向他們介紹巴基斯坦國內的真實情況以及布托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審判。他還組織領導了旅居英國的巴基斯坦人抗議判決布托死刑的示威遊行。為了籌措活動經費,米爾賣掉了貝娜齊爾在牛津大學時用的那輛小汽車,用賣車錢在倫敦印製了布托的辯護詞,透過各種渠道廣為散發。為了使國際社會普遍關注巴基斯坦國內的政治迫害,米爾還親赴美國,在紐約呼籲聯合國對巴基斯坦當局施加壓力,挽救布托的生命。

布托對兒子在國外的活動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他們在政治上正日漸成熟,不愧為布托家族的人;擔心的是他們還年輕,缺乏政治鬥爭的經驗,唯恐他們在鬥爭策略上出現失誤,貽人以口實。所以布托囑咐貝娜齊爾給米爾寫信說:“跟偉人有關係的人必須潔身自愛。這兒的報上說,你在倫敦生活鋪張。爸爸知道你不會這樣,可是他還想叫我提醒你一下,個人生活要謹慎,不要去電影院,不要奢侈浪費,否則別人會說你只顧自己享受,忘了父親在死牢受苦。”信中還提醒米爾注意作為布托的兒子在外交上的禁忌:“不要接受印度人和以色列人的採訪,要完全不與他們來往。這裡印度報界對你的採訪作了歪曲報道。”

經過長時期的法庭鬥爭,布托的律師終於為他爭得了在最高法院進行自我辯護的權利。

1978年12月18日,設在拉瓦爾品第的巴基斯坦最高法院開庭,公開審理布托案件,聽取布托的自我辯護。訊息傳出,人們蜂擁而至,都想親眼看看已被關押一年多的前總理。最高法院只能坐一百人的審判庭,卻擠進了三四百人。上千名擠不進去的人就守候在法院外面軍警設定的路障後面,目睹布托前總理每天被用警車送到法院,又被用警車押回監獄。

布托夫人努斯拉特被拘留近一年後,於11月被法院釋放,有幸去法院參加旁聽,一睹丈夫精彩的自我辯護。而貝娜齊爾卻沒有那麼幸運,她仍在被拘留之中,提出的旁聽請求被斷然拒絕,她只能聽母親給她講述法庭裡的情景。

被打入死牢的布托,在監獄裡受盡了折磨,半年多見不到陽光,一連二十幾天喝不到淨水,整夜整夜不能入睡,因此,當努斯拉特見到自己的丈夫時,他臉色蒼白,身體虛弱。

布托對心愛的妻子說:“我在講話時覺得有點頭暈。面對士氣高漲的人民,我真不知道如何調節自己的情緒。”

布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