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任命為西南軍政委員會委員。
1951年春,盧作孚決定將停留在香港的船隻秘密駛回新中國的懷抱。他的這一計劃直到1952年春天才實現。在歷時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先後撤回了在港的18艘主力船。
1951年冬,盧作孚接到通知進京開會,同中央最後商定公私合營問題。盧作孚沒多尋思,就帶著張祥麟上路了。
在北京,他“原來的意見是希望中央同意將民生公司收歸國有,向周總理一再懇切提出。周總理只同意考慮公私合營”。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切都進展得異常順利。公私合營的問題商定後,周總理在再次與盧作孚見面時,重申了中央的意見,希望盧作孚到交通部擔任負責工作,不要再回重慶,直接留下來,在北京的住處都已安排好了。盧作孚感到民生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親自安排、處理,答應先回重慶,處理完從香港撤回廣州的輪船,然後再赴任。
1952年1月初,盧作孚離京返渝。然而,可怕的命運正在等待著他
“三反”、“五反”運動開始席捲新中國的大地
船王盧作孚尾聲
尾聲
1952年2月8日,農曆正月十三,高元宵節還有兩天。
這天傍晚,盧作孚神情憔悴地回到家裡,一進門,他就倚在門旁對夫人蒙淑儀說:
“你領著娃兒出去玩吧,我想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
夫人蒙淑儀晚上要參加居民段會議,沒在意,帶著孫兒離開了丈夫。
人去樓空,四周是死一樣的黑暗。
盧作孚久久地呆坐著。
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感到身軀在迅速地下沉,下沉
一代船王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59歲人生,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永遠望花甲而興嘆!
2月9日清晨,噩耗傳到民生公司總部,很快又傳到川江兩岸。
沒有任何要求,民生公司的輪船自動降下半旗致哀。
老水手們一遍又一遍地拉響悲涼的汽笛。
10日,西南軍政委員會秘書長孫致遠代表政務院和西南軍政委員會,專程趕到盧家弔唁。張瀾和黃炎培從北京發來唁電和悼辭。
11日,報紙釋出了盧作孚先生逝世的訊息。
12日,民生輪扎著素花白布,迎送靈柩,緩緩地駛過川江——盧作孚安葬在川電南岸龍門浩民生職工新村旁的一座小山上。
盧作孚逝世的訊息傳到北京後,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無不扼腕痛惜。
毛澤東用他那濃重的湖市口音說:“如果盧作孚先生還在,他所要擔負的責任總比民生公司要大得多啊!”
周恩來總理得到這個訊息,立即向有關人士詳細地詢問盧作孚逝世的有關情況,親自指示要妥善安排其家屬和家屬的工作。時隔不久,在政務院討論民生公司公私合營問題時的一次會議上,周恩來對民生公司的代表盧子英等人談起了盧作孚,高度評價了盧作孚的一生;盧作孚先生不僅對祖國的交通運輸事業和工業的發展作出了貢獻,而且對新中國的新民主主義建設也作出了貢獻。
毛澤東在回顧我國民族工業的發展過程時,談到我國實業界有4個人是不能忘記的,他們是“搞重工業的張之洞,搞化學工業的範旭東,搞交通運輸的盧作孚和搞紡織工業的張謇。”。
1980年,在黨中央的關懷下,《關於盧作孚先生的結論》裡這樣寫道:他為人民做過許多好事,黨和人民是不會忘記的。
1989年,盧作孚先生塑像在北碚公園內建立。
這是一尊大理石塑像,它以生命的另一種方式注視著川江、大海!
船王盧作孚後記
後記
畫上最後一個句號時是在路上。而立之人,至今仍漂流不定。三天兩頭搬“家”,十天半月換一個環境:辦公室、走廊、火車上、機艙裡、庫房中自從一頭紮在“海”裡,就再也爬不上來。
責編同學“千萬次的追問”令我心慌意亂,真個有點“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非常感謝北京圖書館的朋友為本書提供的大量資料,在此一併引出。這些資料是:《長江航運史》、《我的父親盧作孚》、《中國船王》、《盧作孚文集》、《盧作孚和他的長江船隊》、《盧作孚和他的民生公司》、《回憶盧作孚先生》、《長江風光》、《長江的傳說》等等。本書引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