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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就站著吧。”宋一坤說著就想起床。

“但是現在我需要你躺著。”夏英傑抱住他,又把他塞回被窩裡,親了一下說,“昨晚你看電視太久了,再睡一會兒,我做好飯來給你穿衣服。”

“早飯吃什麼?”他問。

“饅頭、稀飯。”

宋一坤說:“你這麼慣著我,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夏英傑笑著說,“我慣著你,就是要給別的女人制造障礙,她們有漂亮的臉蛋兒和高傲的舉止,可不會調理好你的胃口,更不會把你當成寶貝來照顧,所以你還得回來。男人嘛,出門是條龍,回家就得做乖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正式有愛稱了,叫寶寶。”

說完又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這才去廚房做飯。

平凡而具體的生活使夏英傑得以展示自己溫柔、勤勞、善解人意的一面。她對洗衣、做飯和每一件細小的家務事都有著濃厚的興趣,彷彿體內蘊藏著一股永不枯竭的精力熱情。她知道,這一切都源於她對宋一坤的愛,只要能看著他,尤其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相和孩子般的睡態,她就有一種滿足感。她把女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母愛都傾注在他身上了,以至於他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能牽動她的心。

然而,她有時也會莫名其妙地傷感,太具體的幸福往往會顯得有些不真實,她擔心有朝一日會突然失去這一切,因為宋一坤根本不是安於平凡生活的人,暫時的平靜說明不了什麼,他終究要回到屬於他的軌道上。

此刻她挽起袖子,繫上圍裙點火做飯,在燒水和熱稀飯的同時,用來攤煎餅的雞蛋麵糊就已經調好了,她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於最多的活兒。

正在攤煎餅,忽然聽到書房裡電話鈴響了,她想:這麼早,會是誰打來的?

電話是江薇打來的,給她報了一個好訊息。她放下電話接著做飯,然後端到客廳擺好,這才去臥室。

“寶寶,起床吃飯了。”夏英傑將衣服抱到床上,像哄孩子一樣把他打發起來。

宋一坤邊係扣子邊說:“太酸了,牙受不了。要是讓人聽見多難為情。”

“沒人聽見。”她笑了笑,接著說,“牙膏給你擠好了,你得快一點,不然煎餅就涼了。剛才江薇來電話,說落戶的事有眉目,南都飯店的總經理要求見一見本人,待會兒她來接我。”

宋一坤沒說什麼,刷過牙就去吃飯。

夏英傑匆匆吃了幾口飯,然後就去化妝。就在這時,樓下響了兩聲汽車喇叭的長鳴,她知道是江薇來了,便把化妝品裝進包裡,到客廳對宋一坤說:“你慢慢吃,碗放廚房裡我回來在再洗。現在快點吻別一下,這是規矩。”

宋一坤手上、嘴上全是油,正吃得津津有味,根本無暇顧及其它,草草地把臉湊過去被親一下,又投身於煎餅裡。

“小夥子,慢慢適應吧。”夏英傑戲言一句,下樓了。

江薇開著一輛微型採訪車,見了夏英傑就問道:“你眼圈都快熬成熊貓了,是不是又熬夜了?得注意身體。”

夏英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繼續化妝一邊說:“我打算半個月把大綱整理出來。以前寫新聞稿習慣了,猛一轉彎有些不適應,所以總少不了吃苦頭。這件事我得往前趕,不然時間不夠用。”

“你覺得寫書有出路嗎?”江薇關心地問。

“我也是這麼問的。”夏英傑收起那截很短的眉筆,又從包裡取出口紅,邊塗邊說,“一坤屬狗,我自然得嫁狗隨狗了。他要說行,不行也行。這事我眼下還看不透。”

江薇點點頭,說:“一個連女人都能一眼看透的男人,也不值得你夏小姐去監獄裡挖掘了。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將來你成大氣候了,別忘了拉姐妹一把。”

“我都討飯到你門上了,你居然還挖苦我,居心何在?”

“我可是當真的。”江薇說。

“得了,說正經的吧。”夏英傑收起口紅,坐正身子,把包放在雙腿上,認真地說:

“江薇,再幫我個忙行嗎?”

“有什麼話直說嘛。”江薇嗔怪道。

夏英傑說:“情況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難為情的,還是想出來工作。一坤給自己規定每個月六十元的煙錢,可他在監獄時都沒斷過‘萬寶路’。他不講究吃穿,不愛喝酒,沒事從不下館子進歌廳,就這麼點抽菸的嗜好,我一看見他抽那種廉價煙心裡就難過。如果我能出去工作,除去買菸還能給他改善一下伙食。”

車遇到紅燈停住了。江薇撫摸著方向盤說:“交通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