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頤峭�б懷。�20年的交情,我怎麼能”他火了:“你他媽你他媽你們合夥詐騙,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報案!”我暗暗好笑,想這廝一碰就跳,也是個沒見識的,看我略施小計把他拿下。拍拍他的肩膀:“急什麼?我要是詐騙,還會跟你通風報信?”他翻翻白眼:“那怎麼辦?”我說任紅軍的事先放下,跟你說點別的,這案子我去中院問過了,只要你能證明180萬確實是付給楊紅豔的,而且你和她沒有任何經濟往來,上訴就有希望。他不接這茬兒,還是逼著我去找任紅軍。我乾脆不理他了,拿著判決書裝模作樣地研究。這時周衛東敲敲門進來:“那個勞動仲裁搞定了,只要補交800多塊錢的保險,不用罰款。”我表揚他:“幹得好!你下午去把錢交了,也別找孫剛報銷,回來我給你。”他笑起來:“師父,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我說孫剛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通財之義,替他背幾百塊,什麼風格不風格?他一笑出門,老賀憋了半天,又爆發了:“帶我去找任紅軍!”我不說話,指指桌上的判決書,他一拍桌子:“你不就是想再賺點律師費嗎,要多少?10萬?8萬?我給你!現在就帶我去找那個騙子!”我笑眯眯地:“你想好了?那咱們上訴?”他怒不可遏:“上訴!上訴!”我拿出一張《授權委託書》:“把這個簽了,回頭我查到任紅軍的訊息,馬上通知你。”他憤然簽了字,筆一摔拂袖而去,神情像逼急了的兔子,齜牙瞪眼,翻山躍澗,放出去就能與虎狼肉搏。
我得意之極,這錢實在太好賺了,笑眯眯地翻出一張名片,撥通上面的號碼,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問我:“什麼事?”
我說他要打二審。”
對面的人火冒三丈:“你們有完沒完?我已經已經,你們還想怎麼樣?”
我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只是個代理人,當事人說要上訴,我有什麼辦法?”停了一下,我說:“現在事情麻煩了,他說上次請的媒體力度太小,這次下了狠心,說要把全國媒體都請來,非把你搞臭搞垮不可,我念給你聽:”我看著自己的手掌,“南方週末、北京青年報、湖南衛視、新浪網”
這是輿論為王的時代,10個乾爹也比不上一份《南方週末》,楊紅豔心虛了:“你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幫我還是幫他?”
我笑了一聲:“幫他就不給你打電話了。你也挺倒黴的,攤上這麼個主兒,唉。”
“那我怎麼辦?”
我說有兩個辦法,“第一,給他點錢,也不用180萬,有個三、五十萬他就該滿意了,我也好交代。”她大怒:“憑什麼?!我都跟他,他自己願意給我的!屙完屎往後坐,有這麼幹的嗎?”
這就是主持人的修養,我心中暗笑,她問我:“第二個辦法呢?”
“如果不肯給錢,那你別當主持人了,”我說,“到時媒體這麼一炒,全國都看見你在他床上留下的DNA了,你還怎麼幹?”
她不說話了,我說你好好想想吧,有訊息就給我打電話,否則等法院傳票吧。楊紅豔扯著嗓子喊:“喂,喂,那你能不能”我聽而不聞,啪地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只是下了個餌,就看她咬不咬鉤了。這年頭遍地都是醜聞,前有趙老師、後有侯三爺,只要老二一硬,媒體一炒,個個名聲掃地。楊紅豔在電視上慣裝清純玉女,但DNA流了那麼多,肯定更沒臉見人。
這案子開庭前,副臺長劉凱專門找我們倆談話,說都是主持人,老魏你幫她維護一下形象吧。這話很好對付,找個藉口就能搪塞過去。楊紅豔臊得滿臉通紅:“魏律師,那床單,就是賀運發那個什麼證據,你能不能不提交?”我說恐怕不行,除非你能證明它是假的。楊紅豔含恨而去,我欣賞著她那兩條顛倒一方的玉腿,心想做生意總得有點成本,你又想摟錢又想保名,天下哪有這種美事?
把整個計劃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感覺無懈可擊,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這時一條簡訊進來:“魏律師,我還可以吧?”號碼很陌生,我問是哪位,對方很快回復:陳杰。我點點頭,慢慢地輸進去一行字:你很厲害,佩服佩服。他說不敢當,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跟他講價:20萬行不行?把本子還我,馬上付錢。他回了一個笑臉符號:對不起,不行。這小傢伙學聰明瞭,怕我錄音,只發簡訊,而且用詞很謹慎,處處滴水不漏。我說那就30萬,再多沒有了。他半天沒回應,我正想加價,小王八蛋沉不住氣了:至少一包三五煙!我咬牙冷笑,想這事用簡訊說不清楚,順手撥過去:“那說定了,我們一起抽三五?”他嗯了一聲,我恨恨地吐了一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