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一生曾經愛過多少人,你不懂我傷有多深。”
Echo,這一句歌詞是不是更適合你一些?
面對愛情,你一次次毫不設防地撲進她的懷裡,你無悔,也無怨,很勇敢,也很執著,可是每一次都是你孤伶伶的一個人艱難地爬出來,遍體鱗傷,面目全非。
你是比別人更需要一個好結局的啊,不要結局,你騙誰?你騙誰?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只有脆弱的人,才需要把自己重重包裹,形成一個堅強的外殼;只有膽怯的人,才需要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勇士。於是,在別人的眼中,你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堅強的勇士了,是他們告訴你的。
其實,你對於愛憎,沒有勇氣,只有渴望,是太渴望了,所以才顯出勇敢來。比如那些渴望變成富豪的人,對於錢和權,他們是拼命去爭的;而你,這個渴望愛情的人,在追求的時候,也是拼了命的。
你大喊著,“讓我去!讓我去!”
好像真有人要拖著你的腿,抱著你的腰不讓你去似的。其實,你知道,沒有人會不讓你去,你喊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你怕不讓你去的會是自己。
果然沒有人攔著你。姆媽心痛你哭,曾想衝進去抱住埋在被子裡大哭的你,但是爹爹把她拉住了,拍拍她的肩。是呀,對於戀愛中的女孩子,誰都是無能為力的,父母能做的,也就是為你的幸福祈禱,為你的快樂祝福罷了。
於是你便去了,不要結局地就去了,很無畏。其實,你要的,過程和結局你都要的,只是你不敢說出來。
因為你懷著的是悲傷的愛情。你預感到自己得到的終會是沒有結局的結局,你在出發前便告訴自己結局不要,說不要,是因為怕說了還是得不到。
誰說你勇敢?你在追求的最初便害怕了,怕愛終成傷害,怕無論自己怎麼做,愛情都終是悲劇一個。你害怕,還沒有得到之前就怕著失去了。
舒凡來了,你便又一次往愛情的懷裡撲去。只因為飛蛾在撲火時,一定是極快樂幸福的,只因為這個,你便心甘情願地做了一隻撲火的飛蛾了。
Echo追隨著舒凡,三四個月,風雨無阻。舒凡瞧也沒瞧一眼身後的影子似的女孩。而在這場為Echo舉行的宴會上,舒凡不請自來了。
舒凡,為什麼?為什麼?你來,是要來羞辱我麼?是要來告訴我,你早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我知道你是早已注意到了的,然後正告我以後不可以在有你的地方出現,是麼?是要來當著大家的面宣佈你並不愛我,並要大家作證,是麼?哦,舒凡,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這樣殘忍,如果你要讓我下地獄,你只需一個眼神就夠了,別說,別說舒凡,連眼神都沒給她。他掃視了教室一邊,當眼神遭遇到Echo時,就掠過去了,毫不停留,像掠過別的同學那樣,淡淡然,沒有什麼特別的。Echo恨他的這種一視同仁,卻又忍不住地安慰自己:也許他的冷漠是故意做出來的,也許他的淡淡然是另有含意的,也許他的心是早已感應著她的心,與她相通的,他“只是和她一樣,不肯說。
“梁光明,來和我們乾幾杯吧。”
幾個平時和舒凡有過來往的男同學都招呼著他,舒凡的孤傲是在喜歡他追求他的女孩子面前用的,對男生卻是不擺架子的。他很快樂地答道:“好埃”然後接過周肇南遞過來的杯子,自己斟滿了一杯米酒,舉起來說了聲“謝謝”,便一仰脖子全乾了。
Echo的眼睛自舒凡進來的一剎那起便沒有離開過他,她看他和那些男孩子在一起倒酒、碰杯、開玩笑,只是看著,無語,眼神是茫然的,夢似的。
她在等待,等待舒凡對她的判決。她想,就算從情理上說,舒凡喝了她的酒,就應該會向她祝賀一聲吧,就算是純禮貌式的,也行“好了,我走了,謝謝你們的酒。”舒凡的聲音。
“不要謝我們,酒是陳平請的,要謝就謝她吧。”周肇南的聲音。
“對啊,對埃”亂七八糟的許多同學的聲音。
“再見!”舒凡的聲音。
舒凡,你說什麼?你說再見,你要走了,你就這樣走了?
舒凡舉步向外走去,如他來時的一樣。他說再見的聲音很一般。他在這裡說了幾分鐘的話,都很一般,Echo怎麼聽也聽不出裡面有什麼特別。聽到周肇南說自己的名字,Echo的心像發燒時那樣地跳,快速而虛弱。舒凡背對她,一直就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舒凡走出去了,在他身後,門緩緩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