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在電梯裡問小孫什麼時候抱娃娃。她不堪羞辱,就搬走了。只剩我一個人住一套寬敞的房子,多好哇!
李靖和紅拂逃出洛陽城時,正是傍晚時分。頭頂上是整整的一大片雲,像個大鍋蓋。這種鍋蓋是木頭制的,蓋在鐵鍋裡,上面滿是泥垢,烏黑烏黑。而云下又被夕陽塗上了一些紅色,故而從頭頂到天際,都是漫長完整的黑紅兩色。他們倆站在洛陽城外的土坡上,背後是豆青色的城牆,眼前是洛陽城外的大道,路上車轍裡的積水現在寧靜了,帶有一份閒暇地反射著晚霞。那條路實在是糟糕,在平原上毫無拘束地伸展著,有些地方寬,有些地方窄,無論到了哪裡,都有無數條車轍糾纏著。它對步行的人是一個考驗,所以所有人的足跡都出現在離大路儘可能遠的草地上或者田裡。天就要黑了,走夜路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是必須走。李衛公嘆了一口氣,朝前走了。走了一會,他伸出手來,拉住紅拂的手。他們把洛陽扔到身後了。他們走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