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道歉才好,可是,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
正春的聲音一個勁兒地顫抖。
初枝順從地站了起來,由正春牽引著走了出去。
但是,她的兩隻手卻緊捂著臉不撒開。
初枝又被帶進了禮子的房間,正春只好給和矢島伯爵一起觀看能樂的禮子掛了電話。
五
不能讓弄亂了身姿的初枝就這麼回去。
初枝自己無法整理好衣著、補妝。只有等禮子回來讓她幫忙了。
正春這樣思忖著。但是給禮子打電話卻不僅是為了這一點。
這是因為他湧現出一種按捺不住的想要講出剛才發生的事的衝動。
他十分想拉著初枝的手端端正正地站在人前。
與其想要誇耀青春愛情的正當,不如享受這意想不到的幸福。
接電話的禮子對正春這種興奮的說話方式深感驚訝。
〃怎麼了?哥哥你一到家,就該立刻來這裡〃
〃那種場面,敷衍一下就算了,你不能回來嗎?〃
〃我回不去呀。所以,請你帶那位失明的女孩來這裡吧。沒關係的。〃
〃去那種無聊的地方我希望你停止這次相親。無論如何我都要讓這個婚約解除。〃
〃哎喲,在電話裡突然逞強起來,真可笑。哥哥能破壞得了嗎?〃
禮子茫然若失地笑了,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真格的,請你把她帶到這兒來吧。〃
〃我能做這種可憐的事嗎?〃
〃有我護著她呢,沒事兒的。高濱大夫也在這裡,不是正好嗎。我等著你們。〃
〃高濱博士〃
正春反問的時候,電話中斷了。
對,高濱博士,正春懷著好像初枝的眼睛復明了似的喜悅,回到禮子的房間。
初枝正站在鏡子前面。
而且,正在把弄亂了的和服重新穿得整整齊齊。
這對於正春來說應該是件令他驚訝的事。
失明的少女獨自一個人打扮,比健康的女人更有些惹人愛憐。
〃啊。〃
正春走近過來,好像又要抱緊初枝似的。
〃我給禮子打電話了。她讓咱們兩個人馬上過去。眼科醫生也去那兒了〃
〃讓我回去吧!〃
聲音像要消失了似的,初枝朝化妝臺的椅子上倒下去。
看到鏡子中那張蒼白的臉上,面頰的白粉被淚水弄髒、口紅因接吻而向旁邊溢位,正春不由得百感交集。
初枝用顫抖的手指尖兒摸了摸臉。
正春好像留意到了似的,用紗布將初枝唇邊的汙跡擦拭乾淨。又默默地將粉刷、口紅筆遞給初枝。
初枝手握著這些,又哭了起來。
正春的淚水也湧了出來,在他道歉的時候,看到初枝微微搖了搖頭,於是他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了初枝。
〃我想看見,想看見正春!〃
初枝斷斷續續地小聲說。
兩個人到達能樂堂時,《日本》剛要結束。
六
這是長尾家的能樂堂,長尾家可以說是矢島伯爵的最重要的親戚了。
這所能樂堂不是那種舞臺建在院子較遠的前面,從客廳觀看錶演的老樣式。雖然是建在個人宅邸內,但在觀看席的椅子後面還設有貴賓席,甚至還設有休息室。與其他能樂堂相比,觀眾席很狹窄,可正因為簡單素雅,反而讓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