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的。

石笙忙起身道：〃沒……沒誰打人；我這是走路不小心；自個兒摔的。〃幾名郡衛將信將疑；他們換班之後；十分疲憊；也懶得多管閒事；看了石笙與姚香一眼；便走進酒樓；自去喝酒。

姚香身脆紅廣袖流仙裙；臉上蒙著紅紗；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波清亮；有如映月秋水；動人心魄；瞪著石笙；烏黑靈動的眼珠好似會說話般。

石笙見躲不過；硬著頭皮上前；道：〃姑娘……〃姚香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哼了一聲；道：〃你不要以為不告發我；我就會承你這個人情。〃

石笙苦笑一聲；不知如何作答；姚香氣沖沖道：〃你！我問你；是不是你毀了我的易容？〃石笙摸著腫起的左臉；心頭一陣發苦：〃這傢伙；都沒篤定是我做的；就直接踢我一腳……〃

〃是……是我……〃好漢做事好漢當；石笙雖然心頭髮虛；倒也不至於推脫撒謊；〃姑娘；在下只是無意之中；發現你的真容；一時好奇；才……才不慎毀掉姑娘的易容；深感抱歉；望姑娘海涵。〃

姚香纖纖素手指著石笙；氣道：〃胡說；你分明是挾機報復！〃石笙奇道：〃姑娘此話怎講？〃姚香道：〃你把我臉上抹的全是汙泥；還……還跟店小二說我是兇獸；還說不是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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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靈火榜（上）

石笙一陣汗顏；這下真是跳進三花江都洗不清了；這該怎麼解釋？說抹汙泥是想給她復原易容？告訴店小二房中關有猛獸；是防止歹人冒犯她？這姚香能信？

正焦急間；石笙忽而心頭一動；道：〃姑娘；拼酒你輸給了我；本當向我道歉；還有給予我一個做夢都能笑醒的好處；現下這些我都不要了；算是向姑娘賠罪；可好？〃

姚香乃是不肯服輸；不肯服軟的性格；拼酒輸給石笙；又被石笙毀了易容；十分羞憤；此刻見石笙道歉之意甚誠；心頭之氣消了幾分；便藉機下臺；哼了一聲；道：〃也罷；你叫我三聲姑奶奶；我便饒了你。〃

石笙尷尬道：〃姑娘；這……有些過分了吧？〃姚香道：〃是嗎？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石笙暗叫不妙；匆匆拾起地上的火紋龍燈；轉身便逃；忽聽姚香喝道：〃站住！你……你怎會有我的花燈？〃

〃糟糕；被她發現了……〃石笙把花燈藏到身後；強笑道：〃姑娘；你看錯了；這不是你的花燈……〃

〃給我看看。〃姚香上前一步；伸手向石笙索要花燈；石笙退開幾步；道：〃當真不是；姑娘；你別為難我……〃忽而人影一閃；姚香憑空消失；石笙頓覺手上一空；轉身一看；姚香站在數丈之外；手中拿著火紋龍燈；細細翻看；這身手；不愧是小乘境；石笙根本無暇反應。

姚香看了又看；隨手將龍燈一扔；哼聲道：〃是我看錯了；果然不是我的花燈。〃

〃咦；不是你的？〃石笙又驚又奇；走上前去拾起花燈；喃喃道：〃沒道理啊；明明一模一樣……〃

〃你嘀咕什麼！〃姚香氣惱道：〃我說不是就不是！〃石笙見姚香神色；恍然明白；這姑娘分明死鴨子嘴硬；害羞不肯承認；心頭暗暗好笑；道：〃好；姑娘說不是；那便不是。〃

二人正說話間；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走到石笙跟前；道：〃大哥哥；買個花燈吧；又便宜又好看。〃小姑娘懷裡端著一個大木盤；木盤上擺滿各式各樣的玲瓏花燈；香海花潮的花燈節在三河城是非常隆重的節日；不少小孩兒都趁著節日出來販賣花燈；賺些零花錢。

石笙見小丫頭機靈可愛；微微一笑；道：〃好；我買一個。〃說著便在木盤當中挑選；小丫頭指著一個紅色花燈；道：〃大哥哥；買這個吧；這種花燈點燃會有香味；很好聞的。〃

石笙哂道：〃好吧；就買這個。〃說罷拿起花燈；付了幾十個銅幣；小丫頭十分歡喜；笑呵呵道：〃謝謝惠顧；祝大哥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小丫頭機靈討喜；石笙笑道：〃多謝啦；承你吉言了。〃說罷豎起食指；生出一縷赤烈炎；點燃花燈；果然香氣四溢；尚未言語；忽聽一聲震天巨響；大道上的一輛馬車轟然爆炸；一個火人飛速躥出；渾身帶著兇猛烈焰；直撲石笙而去。

石笙不及多想；一把推開身前的小丫頭；揚手一擊火拳打出；赤烈炎彷如狂獅猛虎；怒吼一聲；撲向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