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此事,料來徐鐵山和柳延稷也不會再責怪他,可是他終究是沒有說,因為若是說出此事,柳延稷和徐鐵山必會責怪謝元,說不定還會同王家鬧僵關係,這不是石笙想看到的。
石笙不想柳延稷和徐鐵山兩頭為難,因此石笙不僅要替謝元隱瞞,還要同王家交好關係,而當初謝元侮辱石笙的言辭,石笙也只當從未聽過,並且也不會讓柳延稷和徐鐵山知道。
石笙的想法十分簡單明瞭,做兄弟的,兩肋插刀都不在話下,受點委屈算得什麼?自己身為大哥,豈能沒點做大哥的氣量?
柳延稷和徐鐵山雖然氣惱石笙一人包攬所有事情,但畢竟兄弟情深,他們也不是當真要和石笙翻臉,因此一聽石笙道歉,柳延稷和徐鐵山也就不再出言責怪。
柳延稷看著石笙,十分認真的道:“大哥,你是怕有危險,不想我們涉險,所以才不叫上我們,你對我們的關心。做兄弟的豈有不知?可是,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心裡多難受?多自責?這些年我和大牛,心裡沒一天好過,大哥,你答應我們,以後不能再那麼做了!”
石笙看了看柳延稷,又看了看徐鐵山,不由泛起一陣自責。這麼多年來。自己只是關心兄弟外在的安危,卻忽略了他們內心的苦痛,這個大哥,當的實在有些失職。心頭驀地有了決斷。重重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們!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絕不會再一人蠻幹!”
柳延稷和徐鐵山聞言。相視一笑,心頭暗暗竊喜,石笙見二人笑得古怪,驀地恍然大悟,一蹦而起,叫道:“好哇,你們算計我!”
柳延稷和徐鐵山均是哈哈大笑,柳延稷道:“大哥,你已經答應我們了,你是大哥,是咱們的表率,可不能食言而肥!”
原來剛才那一出,乃是柳延稷和徐鐵山在演戲,徐鐵山唱紅臉,柳延稷唱白臉,乃是他們一早就排練好的,準備見了石笙,就給他來這麼一出,目的就是為了換石笙這個承諾。
石笙指著二人,苦笑道:“幾年不見,你們倒真是長進了,都會耍心眼了,好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一定說到做到!”
柳延稷和徐鐵山一齊鼓掌,大聲叫好,徐鐵山笑道:“不……不愧是大……大哥!就……就是有……有魄力!”
石笙啐了一口,坐到二人身旁,對柳延稷道:“鷂子,我給你說一件事,其實二狗沒死。”柳延稷面色一變,喜動顏色,顫聲道:“當……當真?”
石笙點了點頭,當下便將申狴犴的遭遇,再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柳延稷也道墓影會不是好貨,要把申狴犴勸回來。
石笙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會想辦法。”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三河城中被僧兵追殺?”
柳延稷聞言,便將他與徐鐵山潛入三河城的原因告訴石笙,僧軍入侵青州,五大天門都要聽從南路統帥燕家的調遣,柳延稷和徐鐵山隸屬五大天門之一的王家,都有分配到任務,不得不去執行軍務,待他們完成任務,返回青州府之後,才知道三河郡已被僧軍攻陷,青石縣在三河郡內,自然不可能倖免。
柳延稷與徐鐵山又驚又急,忙四處打聽,好容易才得知扶風村民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二人本想去難民暫居地看望親人,卻偶然得知一個訊息,便是谷明陽被僧軍俘虜。
徐柳二人與谷明陽的感情極深,當即便決定要救谷明陽出來,他們聽說僧軍把俘虜關押在三河城,於是便冒充僧兵,混入三河城,企圖營救谷明陽,卻不慎被僧兵發現,因此才被僧兵追殺。
石笙聽說二人是為救谷明陽才混入三河城,忙告訴二人,谷明陽已被他救了出來,徐柳二人又驚又喜,忙問谷明陽在哪兒,石笙便帶二人返回三河城,去尋谷明陽。
途中石笙問起周殤帝的事,柳延稷含糊其辭,隨便糊弄過去,石笙也沒多疑,領著二人火速趕往三河城。
柳延稷和徐鐵山都能憑虛御風,自由飛行,說明二人已經步入有涯境,看得石笙好不羨慕,無奈之下,只得由大牛揹著他趕路。
石笙對蕭藍玉極為信賴,相信以蕭藍玉的智謀和本事,絕不會被僧兵發現,也不可能留得住他,有他照顧谷明陽,谷明陽必然也不會有事。
石笙帶著柳延稷和徐鐵山,來到三河城外找尋蕭藍玉和谷明陽,終於在三河城西牆之外,找到蕭藍玉和谷明陽,柳延稷和徐鐵山見到谷明陽,自是十分高興,圍著谷明陽關心問候,石笙則與蕭藍玉互述經過。
幾個時辰前,蕭藍玉從坐鹿王眼皮子底下,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