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蕭藍玉不由舉頭四顧,看了看四周,心頭暗道:“這座洞府……必是那位大人物留給石兄的,當年石兄本該從三花江底漂入這座洞府,不知出了什麼意外,才被人在三花江上發現了他,錯不了,定是如此!”
“我和石兄被死靈陣擊中,沉入海底,應該是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那條逆行洋流,從三花江底漂入了這座洞府,這麼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石兄……石兄當真便是父皇要找的人!”
“這……這……我該怎麼辦?把石兄交給父皇嗎?不行!絕對不行!石兄與我乃是肝膽相照的朋友,我豈能賣友求榮?此事……一定不能讓石兄知道,他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蕭藍玉癱坐在地,好似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渾身虛脫。心情萬分複雜,石笙見蕭藍玉臉色發白,不由道:“蕭兄,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剛才在通道里受了暗傷?”
蕭藍玉勉力一笑,道:“我沒事,坐一會兒就好。”石笙呵呵笑道:“蕭兄啊,我曾以為你是無所不能,想不到你也會受傷,也會有失算的時候。”
石笙說的乃是蕭藍玉沒有算到東溟臨死佈置的死靈陣。蕭藍玉聽在耳中。卻是別有感觸,輕嘆一聲,道:“是啊,這……我如何能算得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我如何能算得到?”
休息一陣。石笙站起身來。將兩生劍負在背上,道:“蕭兄,咱們走吧。”蕭藍玉點了點頭。起身與石笙同行。
二人行出一程,來到一個方圓數百丈洞穴,洞頂有一顆長明珠照明,洞穴中央乃是一個圓湖,湖面清亮,有如明鏡,石笙和蕭藍玉一走入洞穴,立馬便察覺到洞穴的不凡。
石笙又驚又奇,道:“好……好濃郁的靈氣!”蕭藍玉亦微覺訝異,道:“此地靈氣如此濃郁,必是處於靈脈之中,乃是十分難得的修煉寶地。”
“修煉寶地?”石笙哈哈笑道:“我就說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修煉寶地連你都說十分難得,必然非同等閒!我且試試!”說罷石笙就地坐下,吸納自然之炁。
很快石笙便發現,在這洞穴之中修煉,效率竟是高得驚人!頃刻,石笙睜開眼來,讚道:“不愧是修煉寶地!靈氣真是充裕的嚇人!”說著嘆了口氣,心頭暗道可惜,若是他有養煉稼穡脈和潤下脈的功法,必要在這洞穴之中養煉完這兩條源脈之後才出去,這等修煉寶地,便是五大天門、鮮于家都未必能有。
自從得知墓影會對申狴犴並無惡意,石笙便不再那麼著急的想救申狴犴出來,再說救人也得要有實力才行,以石笙如今的實力,要對付一個上師都難,更何況是人尊、地尊、天尊,甚至尊主,石笙根本連一點勝算都沒有,如今對石笙而言,提升實力才是當務之急。
石笙胡思亂想之際,蕭藍玉緩緩走到圓湖旁,看著湖水,皺眉不語,石笙走上前去,道:“蕭兄,你看什麼?”
蕭藍玉道:“我感應到一絲陣法的波動,這圓湖不簡單。”石笙奇道:“有什麼不簡單?”蕭藍玉搖頭道:“佈置這個洞穴的前輩,有通天徹地的大神通,這圓湖的玄妙,我一點也參不透。”
石笙心頭十分吃驚,他從來沒見蕭藍玉稱讚過誰,如今竟然說出“通天徹地”這等詞彙,真不知道佈置這個洞穴的前輩,是何等了不起的高人!
石笙倍感好奇,盯著圓湖看了一陣,沒看出什麼名堂,於是便道:“我入水看看。”說罷一頭往湖中扎去。
“別……”蕭藍玉剛一出聲便即住口,他斷定這洞穴乃是石笙的先輩佈置,就算湖中設有陣法,也必然不會傷害石笙,因此也就沒有多加阻止。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跟著石笙“啊”的一聲慘叫,蕭藍玉見得石笙的狼狽模樣,不由笑了出來,道:“石兄……你……你沒事吧?”
石笙伸手撐著湖面,站起身來,一邊揉著腦袋痛處,一邊狠狠踢了湖面幾腳,罵道:“這破湖!我還以為它是清亮得像面鏡子,沒想到它……它真是一面鏡子!”
石笙一頭扎向湖面,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冰封如鏡的湖面上,疼痛不已,恨不得把冰封的湖面砸個稀爛。
石笙踹了兩腳,忽見湖面中心緩緩冒出一個身影,石笙抬頭看去,不由吃了一驚,但見湖中心冒出的人影,同石笙一模一樣,無論相貌還是衣飾,甚至是背上所負的兩生劍,都無絲毫不同,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蕭藍玉忙道:“石兄當心!這是映象之術!”石笙嘿了一聲,雙目精光灼灼,反手拔出兩生劍,道:“正愁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