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機能已經開啟了自己的‘寶藏’,不至於像當初那樣閉關半月左右,更不需要後期長久的穩固。
夜媛離開的六天後終於回來了。
夜色朦朧,薄霧瀰漫,深邃密林裡迴盪著稀稀拉拉的蟲鳴,更添幽靜。
黑暗浸潤著潮溼冰冷的山澗谷底,一叢篝火撐起微弱光影,帶來幾絲生機。
夜媛帶回來渾身是血的司馬元龍。
“元龍?你怎麼了!”秦月瑩驚訝的迎上去。
“龐虎死了!司馬元龍僥倖活命,但靈妖被斬殺了。”夜媛氣息凌亂,額角掛滿香汗。
“出什麼事了?”
“是諸元烈。”夜媛把重傷垂死的司馬元龍交給秦月瑩。
這位被司馬家族寄予厚望的男人,此刻滿身是傷,觸目驚心,再不復往常的風度。他疲憊又痛苦,咧了咧嘴,卻滿口鮮血:“我和龐虎八天前碰到並結盟,一直在聯手行動,今天清晨,我們發現並伏擊了一支燕家的隊伍,原本進行很順利,我們兩個聯手殺了他們三個,可剛剛結束戰鬥,竟然被諸元烈他們堵住了。”
“諸元烈多少人?”
“諸元烈看起來傷勢很重,身邊只有莊戈。我們當時感覺有機可乘,就想著跟他們兩個鬥一鬥,沒想到雲夢藍在附近的江河裡,結果打到最關鍵時候,她突然帶著冰藍江鱷殺出來,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他不想多說了,敗了就是敗了,這是狩獵大會,沒有公平公正可言。只是可惜的龐虎將軍,被莊家那瘋子塞進了永寂空間,神魂俱滅,連屍體都找不回了。也可惜了自己的靈妖戰寵,陪伴了自己十八年,就那麼慘死在冰藍江鱷的獠牙下。
秦月瑩攙扶住司馬元龍:“諸元烈傷勢很嚴重?”
司馬元龍搖頭:“我們看他的樣子猜想有重傷,誰知道他……”
秦月瑩苦笑,好你個諸元烈,真會活學活用,姜毅坑你,你坑別人,這就叫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夜媛道:“諸元烈現在非常瘋狂,到處尋找姜毅報仇。”
“報仇?哼,他不怕死在姜毅手上。”秦月瑩遞給司馬元龍幾粒寶藥,讓他先緩和氣血。她在地龍衛隊很受司馬皓月照顧,跟司馬家族的人走的親近親近,自然跟司馬元龍這位司馬家族的‘希望’關係不錯,司馬皓月多次撮合兩人的情感,彼此也有好感,只是都醉心於境界和前途,沒有真的交往。
她照顧著司馬元龍,也向夜媛投去個感激的目光。
“姜毅怎麼樣了?”司馬元龍緩了陣才看向昏暗的山澗。六翼青鵬蜷縮著龐巨的身軀,正在沉睡,被微弱的青芒籠罩,湧現出非常壓迫的氣勢;黑龍同樣在沉睡,全身翻湧著濃墨般的黑氣,竟然隱約匯聚成個威嚴的巨龍,包裹著黑龍,威懾著外界;小山竟與山澗的懸崖融為一體,幾乎消失不見,非常玄妙,更且震撼。
“姜毅情況穩定,正在調養。”秦月瑩指了指山澗深處的山洞。
“他真的打敗諸元烈殺了赤血巨狼?”他在路上聽夜媛說過了,可實在是難以接受。諸元烈這個名字在他們這一代人的心目中近乎於一座難以攀登的巨嶽,橫亙在每個人面前,帶來的陰影持續了二十多年。他司馬元龍最想挑戰的人就是諸元烈,卻也是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挑戰的人。
“他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強。”
“佩服。”司馬元龍嘆口氣,艱難的坐在棵老樹下,卻突然劇烈咳嗽,滿嘴沁血:“我可能一時半會無法戰鬥了。”
“交給我們吧。諸元烈犯了個錯誤,他不應該急於現身求戰,這樣會過分消耗他的靈力。”秦月瑩不掩飾對諸元烈的殺意,作為皇家最直系的特戰部隊,又是裡面主要人物,她對諸家有著很強烈的偏見和仇視,幾乎流淌在血液裡。
“他們到處征戰,瘋狂撲殺,確實是種嚴重的消耗。”司馬元龍點頭。
夜媛道:“當心婁重華!他可能跟諸元烈取得了聯絡。”
秦月瑩一驚:“你見過了?”
“沒有具體見過,但我在前幾天好像發現過類似他的蹤影,就徘徊在諸元烈當時的戰場附近。”
“能確定嗎?”
“不太確定,但可能性很大。”
司馬元龍沉吟著點點頭:“照夜媛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可能。諸元烈不是莽夫,他常年在邊疆戰鬥,有勇有謀,名聲響徹敵國軍隊,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過度消耗帶來的弊端,除非是有所依仗,再深入的來講,他甚至可能是在把自己當成誘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