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他上次沒在,這次已經盯住我了。”趙鍾離能感受到有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他,隱約似有股氣息鎖定著他。不過無所謂,他待一會兒就走,不再到處溜達。
“你心態真好。”
“鳳凰花?”趙鍾離看向了桌案上的石盒。足有磨盤般大小,石盒瀰漫著冰冷的寒氣,無聲的流淌,緩慢湧動,讓房間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皇室有條件,希望見見你。”
“免了,我會記下這個恩,將來有需要我會幫忙。”
“真的?”
“我趙鍾離從不欠人什麼,尤其是情分。”趙鍾離擺手間長袍飄動,腰間竟然顯露出個巴掌大小的葫蘆,光輝閃爍間桌上的石盒瞬間消失。
“無量寶葫蘆?”姜毅立刻瞪眼,不可思議的看著。
趙鍾離的長袍飄動,無聲蓋住了那顆葫蘆。他淡淡輕笑:“別人送的。”
“東海滕王閣?”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那個葫蘆應該……不簡單吧?多大空間的?”姜毅望著他的腰間,回憶剛剛的驚鴻一瞥。那葫蘆明顯自己的更精緻,更圓潤,似乎不是凡品。
“我的空間應該比你大了不止百倍。”
“百倍?你真會刺激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突然感覺你很陌生。”姜毅仔細瞭解過東海滕王閣的葫蘆,絕不會輕易送人,尤其是最頂級的那些葫蘆。
“有段往事,不提也罷。”趙鍾離淡淡微笑,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感。“這次感謝你的幫忙,我欠你個人情,後會有期。”
“先等等!鳳凰花似乎不止是救人那麼簡單吧?”
趙鍾離回頭看了眼姜毅,靜了會兒,緩緩點頭:“此事若成,我欠你的不止情分,而是……命!”
姜毅猶豫了會兒:“是不是顏傲晴?”
趙鍾離輕緩搖頭,沒有多言。
“鳳凰花起死回生有三個條件,其中有一條是花母。”姜毅掛念著田茵,生怕趙鍾離回去找她。
“我只需要小鮮血,不會危害她的生命,也不會對她的成長有影響,你放心。”
“你還真要去找茵茵啊。”姜毅苦笑不得。
“我認識的花母只有她了。”
“好吧,千萬不要傷害她,順便替我說句話,好好加油,等我回家。”
趙鍾離輕笑頷首。“你們的感情都很乾淨。”
乾淨?這詞用的怪。“你如果真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只要你相信我。人多力量大,總比你自己努力要容易很多。”
趙鍾離微笑著點頭,卻沒有在說話,離開房間,消失無影。
姜毅聳聳肩,扭頭看向黑獒。
黑獒也聳聳肩,很無語。
東疆大營!
諸衛國掀簾走進中軍大帳,恭敬行禮後:“狩獵大會出了些意外,元烈沒死。”
諸春秋寧靜稍許,收斂了磅礴刀威,睜開凌厲而深邃的雙眼:“具體!”
諸衛國詳細介紹狩獵大會發生的事情,著重提及姜毅敗退諸元烈的兩次事件:“元烈最後退縮了,姜毅連續挑釁三天,他始終沒有露面。”
諸春秋氣勢威嚴,表情冷硬,可聲音卻很穩:“你怎麼想?”
“我們可以再次製造意外,讓元烈命喪皇城。”諸衛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刺痛,可身在他的位置,處在他的境況,凡事更應大局為重。只有諸元烈的死才能激起諸家派系更深的憤怒,加劇皇室與諸家對抗的緊張氣氛,為即將到來的皇家婚禮做更激烈的鋪墊。
諸春秋卻道:“我方死傷近三十位靈藏,包括莊戈等人,已經足夠了。”
諸衛國抬頭望向上首的諸春秋,忽然有些迷糊。把諸元烈送回去犧牲是元帥的意思,怎麼……不再堅持了?
“你忘了我們三十年佈局的宗旨?”
“我不是太明白。”諸衛國眉頭緊鎖。
“順其自然!不插手不干預!”
百常青智謀如妖,令諸春秋不敢大意。想要矇騙過他那雙眼睛,需要在大夏皇朝內部與我們盛元皇朝雙重佈局。兩方佈局的核心都在於順其自然,看不到任何佈局的痕跡,掌控好方向後任由事態自行發展。
狩獵大會演變到這種程度雖不完美,卻更顯得正常自然。包括意外出現的盤龍峽谷,反倒讓整個計劃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正是諸春秋所期望的。
這樣一來,諸元烈死或不死已